“云容,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擅自反对云妃来见朕,云妃给朕熬了汤,你也只字不提!朕真是太放纵你了!”景恒前所未有地冷声发怒道,
春妮低头红脸了好半晌,才接过簪子,又合上盒子,看都没看云容一眼,俏生生地跑了出来,只是跑了几步又愣住,娇轻柔地说了一句:“感谢你!”然后很快消逝不见了。
景恒顿时气得站了起来,瞪着云容,沉声问道:“可有此事?”
毕竟是女人家,固然在皇宫也见过很多好玉,见云容手中这簪子通体莹润,可知是件极好的簪子。
云容没扯谎话,春妮对她确切挺好的,常常给她留好吃的炊事,云容贪吃贪睡这在明光殿已经不是奥妙了,春妮私底下可帮她兜了很多事。以是这簪子送她,也是在理的。
“是啊,我那日见这簪子很标致,就买了,可我又没人可送,想着你待人极好,又很照顾我,以是就想着送你好了…”云容抬头望天,冒死地扯谎。
云容闻言顷刻满脸烧得通红,她何时被人骂过,何况还是被景恒骂,还是因为云妃挨骂,眼眶刹时就盈满了泪水,可她是御前侍卫,她不能哭,她想说话,可她咬着牙,不敢出声,怕万一一出声,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云容说完,久久不见景恒回应,内心更加严峻起来,云容一贯大胆,始终不见景恒出声,按捺不住悄悄昂首望去,
再看景恒,他沉着一张脸,眼中模糊翻滚着一股怒海凶涛。
云容气得身子轻抖,死活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扣在地上。
景恒见她始终不说话,不怒反笑,“好,你竟是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倘若平常玩闹,她要哭就哭,但是常常真正委曲的时候,她却不作声了!
春妮把盘子放在一旁的石墩上,看了过来,“成色很不错!”
云容听了这话,咬着嘴唇,用力点头,
要说放纵,还不是您带的头?秋霖内心悄悄嘀咕。
因而云妃朝着云容嘲笑了一声,又俏着嘴跟景恒道:“陛下,这个云侍卫啊,也不是一次两次禁止臣妾了,臣妾前次去承福殿安插寿宴时,他还拿陛下压臣妾呢,死活不肯按臣妾的要求来安插,倒是听了孟mm的…”云妃说着冷瞥了一眼云容,嘴角都往上翘了起来。
午后,云妃又来到了明光殿,这回云容还在后院偷懒呢,
她在里头添着炭火,给刚从后宫返来的寺人们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