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花,你还不去烧水给你娃儿们洗洗?整天脏得跟泥猴似的,还想睡褥子?给你们秸杆垫着就不错了!”
冯梁氏又想护闺女,又舍不得打亲孙子,气得团团乱转不知所措,冯老爷子呈现了,男人就是干脆直接,手起扫帚落,十足打在冯桃花身上!
锦玉说:“娘,明天我们出去后,你也不能开门!”
但她想错了,冯玉珍可不是冯斑斓!
“对,就如许!开了门你可要亏损了,她们底子就是一窝子山匪,出去不搜刮走我们的东西,毫不罢休的!”
“我娘也不洗!我娘身子骨弱,摸不得冷水!”
“养你们这么大有甚么用?成日在家搅乱!明天起,家里留两个扫地洗衣喂猪伺弄后院菜地,其他人,想用饭就给我上山打山货去!谁赖在家不挪窝,就挨饿着吧!”
看着田氏连吃了四五个拐枣,斑斓也松了口气:每天给田氏吃点洞天里的东西,药都不必用!
斑斓差点要给冯玉珍鼓个掌,不愧是冯梁氏的亲孙女啊――冯氏最强战役机,即将出炉!
她又踢木桶又摔碗,滚地大哭:“爹啊!我的亲爹啊!你为甚么死这么早……啊啊啊!你看看你宝贝女儿让人欺负啊,啊啊啊!哥哥啊,你在那里啊?”
“娘,刘氏还在厨房呢,叫她添水烧火!”
田氏忙道:“这东西可金贵着呢,吃完了就完了,多可惜!拿去卖钱,还能换些油盐甚么的!”
“你才吃白食!你为甚么不出嫁?都十八岁了还每天赖在娘家吃白食,不害臊!”
冯梁氏不舍得指责亲孙女,哄着:“行了玉珍儿,少说两句,去看你三姑四姑洗好了没?你趁便把她们衣裳洗了吧!”
到底是亲生的孙女儿,玉珍可不怕冯梁氏叱骂,顶撞起来理直气壮、毫无顾忌:“为甚么我要替她们洗衣裳?我这么小,她们都大了,她们替我洗才对!”
锦玉、锦云都笑开了。
斑斓对锦玉说道:“冯家之前有我们母女四个充当丫头使唤,她们的日子真是太清闲好过了!你看,仅仅因为烧火、洗衣这点小事就闹成如许,今后再要种田、砍柴甚么的,另有得闹!”
正屋那边传出好几道凄厉的尖叫声!
母女四个搂抱成团,心系到一起。
百口人围在一起筹议明天事件:明天斑斓和锦玉得天麻麻亮就起床,把三七花和核桃拿去镇上卖掉,再快点儿回转来,还能赶得及上山!
锦玉也叹了口气:“要不是姐聪明,求得大姨舍了银子帮我们,我们现在还过那样的苦日子!回想起来才感觉可骇又心伤,我们母女给人做了那么久的牛马!”
田氏却点头:“这个涩嘴,没甚么好吃的,放着晒干还能甜些!”
冯梁氏无法:“你这孩子!那叫你娘洗!”
“我娘为甚么要回刘家庄?我娘生了我哥,这个家迟早是我哥的,我娘吃我哥的住我哥的,碍不着谁!”
吃过晚餐,打热水给田氏擦洗,姐妹三个也前后提着热水,到篱笆院子里操纵柴垛围起的简易沐浴间沐浴,都别离听到冯家人的吵吵声――
等哪天找机遇从洞天里弄些泉水出来烧饭、烧开全产业茶水喝,就更费事了。
斑斓就不出声了,心想今后我洞天里的松茸长出来,要好好吃一顿!
“哟嗬!你娘甚么时候如许娇贵了?还摸不得冷水?想做少奶奶,回她刘家庄去得了!”这是冯桃花的声音。
“凭甚么叫我娘替你烧火?你们白吃白喝不干活,满是废料!”八岁的冯玉珍和锦云同年,平时不如何说话,真动起嘴巴子来可比锦云短长很多了。
“刘氏,把锅盆碗筷都刷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