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下了早朝,霍祁行出永延殿,终究得了空,当即问道:“她如何了?”
神智昏聩、形同疯颠……
“……诺。”席兰薇一应,闷闷地从他怀里脱出来,接过锦帕擦眼泪。
她哭的声音低低的、断断续续的,仿佛压抑了好久,且到现在还在忍着。
在外人看来:次奥……获咎不起呢……
作者有话要说:席兰薇梨花带雨ing……
伸手跟从行的宫娥要了帕子,他递给她,冷言冷语:“不准哭了,擦擦。”
“……”霍祁眉头挑了一挑,重新揽过她,却又成心保持着一个恰当的间隔,不准她把眼泪往他身上蹭,“装得太像了。”他口气淡淡,“朕都快信了。”
旁人一时均在揣摩,她这是真发了善心,还是在天子面前装腔作势让天子感觉她心善罢了?
太医想了一想,心知景妃是想就此牵出是何人制的毒,倒是无法道:“娘娘,此香难制,此人并不是去太病院取了药来做这香,想是从宫外直接弄的制好的香粉。”
“朕都快成昏君了,你晓得么?”他淡看着她,面色严厉。
“昭仪娘娘中毒尚还不深。”太医揖道,“保养些光阴便可无事,娘娘不必担忧。”
究竟是谁下的这毒,的确蛇蝎心肠!
她说着,心中再一次划过世人方才的反应。陆充华和徐容华面色清冷无甚窜改,不过衣袖却交叠在一起,是在袖中相互握了手,可见也吓着了;邱夫君和两个选侍全都面色惨白,仿佛反应得有些过甚,不过这三个本也胆量小,如此非常普通;庆姬清楚地嘲笑了一声,但她先前和杜氏交好,对本身早就敌意分了然,如此幸灾乐祸实在普通――若当真是她,她大抵反倒不会如此,心虚之下必然粉饰心中称心。
下一番话……却将这两种猜想均踩得粉碎。
“……陛下?”袁叙一怔,不知天子要往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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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吸了一口气,阖上双目试图平心静气,黑暗中却更怕了些,贝齿浅一咬,看向太医:“大人,本宫精力不济有些光阴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