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玉宫的?”那寺人想了一想,晓得祺玉宫目下就住了两位宫嫔,面前这位瞧着不像杜充华身边的人,便又问她,“你是云宜阁的?”
“并无大碍。”太医深深一揖,又道,“只是……须得好生保养些光阴”
霍祁始终只是淡看着她,没有半分半毫的情感,仿佛当真能心平气和地受她这一礼。直至秋白清和合力扶了半天也未能让她起来,他才皱着眉头道了句“算了”,那种不耐烦,明白地让她晓得他只是不耐得等了。
浑身乏力间传来一声“陛下驾到”,听得席兰薇后脊一凉。眼眸蓦地展开,目光所落之处见太医与一众宫人皆已俯下身去施礼,那一抹玄色在殿门口立足了一瞬,言了一声“可”。俊朗的面庞上没有任何情感,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在她榻前五六步的处所就停了脚步,目光沉沉的,全无怜香惜玉之意。生生地让她感觉,他毫不是来看望她的,而是来问罪的。
手从被子中抽出,探下床榻支在地上,席兰薇撑着身子要起家见礼。悄悄挪动间疼痛来得狠恶,痛得连心速都加了剧,涌动到喉间让她想要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