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17章 婆母在上

我的书架

现在她手臂挽在腰间,那晃闲逛荡的大衣袍便非常贴身和缓,莞初笑笑,握了她的手一道走。

“笔燥墨浮,七扭八歪,也说的是字!原当你不过是小家子教养不敷,渐渐跟着揣摩、修行也就罢了,谁知你竟是敢浑写了几篇字就当交差,佛祖面前偷奸耍滑这岂不是为我齐家做罪?多少辈子积下的阴德够你这么作践?!”

好半晌身后传来问话,低声望严显是压着肝火,莞初轻声回道:“心经抄毕,并佛说眼明经、太阴星君真经;昨儿将将抄毕太阳星君真经,今儿该……”

话音未落,一沓子纸张从炕桌上飞了过来,不及寥落狠狠地摔在莞初脚边,那力道若非她的人挡着怕是要把这沓子纸甩进山墙里去。莞初吓了一跳,悄悄斜了眼瞧,是她誊写的心经,一篇一篇,二百六十八个字早已烂熟于心,工工致整,莫说涂改,就是一个踌躇的墨点都不见……

听女人应下,绵月没再吱声。昨儿夜里返来的时候已是敲了半夜,上高低下只要上夜的灯和一壶温吞吞的茶水候着她们。那碗酪子是夜宵剩下的,却并非是女人的宵夜,只传闻是楼下大丫头水桃病了,厨房特地做了送过来,吃不了搁下的。绵月悄悄儿藏了,才有了今儿夙起的吃食。

灯笼被吹得七扭八歪,晃得一时有一时无,绵月脸上的笑淡淡的,眼中也淡,辨不出将才言语中的亲热热络。这女孩从第一目睹便是如此,寡言,沉着,无惊无喜,行事殷勤妥当,唯有一处逾礼便是她从不随房中丫环唤莞初“二奶奶”,而是随了不懂事的小丫头艾叶儿唤“女人”。旁人都当她也是从娘家陪嫁来的,并不计算,只是莞初于这一可贵的逾礼反倒生出了亲热,不由人想起那一样寡淡的先生,未几言,惜字如金,字字金……

闵夫人这一大夙起肝火旺怒,现在口干舌燥,瞧着那一处景色更觉火上浇油,“心魔不戒如何侍佛!彦妈妈,让她长长记性!”

这丫头就是这么个死性子,如何说如何训都是一副赖皮子模样任你摔打,仿佛天雷压顶她也浑然不动,未曾修行倒早早入了定了!瞧得闵夫人真真是恨!

未待莞初默诵偈颂,暖炕上的木鱼声忽地住了。

莞初闻言挑了挑小眉,未昂首。

“太太经验的是。”鼻尖对着指尖,莞初道,“娘亲活着时也曾抄经涵养,道此中五种功德,‘一者可靠近如来,二者可摄取福德,三者是赞法亦是修行,四者可受天人等扶养,五者可灭罪。’我自陋劣,亦不敢怠慢,每日提笔,必默念。”

莞初越低了头,胖鼓鼓的左手握了袖子,腾脱手腕子利利索索地对于这一碗油丁儿,盯得久了,满眼只要小小的滚珠,细姨星似地忽闪忽闪的。不能用力,莞初悄悄屏了口气,那力道渐渐移上来,从指尖到手臂,筷头脱了外力公然安闲,与那小珠儿粘在了一起,“托”着一颗渐渐从油里挑了出来,谨慎翼翼,叮一声落进瓷碟里。

气淤难尽,闵夫人脸涨得通红,就着梧桐的手勉强吃了一小盅参汤,手肘托着引枕,额头竟是排泄小汗珠,强自忍了表示守到身边的彦妈妈。婆子接意,冲着帘子外头说了声“来”,出去两个身着翠绿比甲的小丫头抬着一个红漆小炕桌,桌上托盘里摆着一只青瓷花碗,一个白瓷碟,一双小银筷子,谨慎地超出莞初摆在了她面前。

嘴角露笑又抿出小涡儿,公然,心静天然万物静。只是……这肚子却不肯静,咕咕叫着好不争气,叫得这身子有些空,手也浮,本来婆婆说的不无事理,想来那字里头带了出来本身倒不觉,可不是不敬?莞初深深吸了口气,带着这磨香把肚皮吸扁,屏气凝神,筷子又谨慎地探入油中,这一回,手稳力舒,小珠子坐上银肩舆,稳稳铛铛地浮了出来。

推荐阅读: 我家王妃是逗比     绝世神王在都市     渣男修练手册     空降抗日突击营     至尊战神     怪诞灭世前的那些年     傲娇少帅,Stop!     狗窝[绝地求生]     黑化萌妻:哥哥,你老婆掉了     我在风水绝地打卡的那些年     我在地府当鬼王     英雄联盟之重回巅峰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