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
“转过来。”
怀中甜美似剔透的玻璃灯人儿，惶恐失措的小脸更添娇俏，淡色的绸衫渗入，紧紧贴在身上勾出一身女儿的形状，呀……里头竟然一件薄袄中衣都没穿，水面下，透出一抹嫩蕊桃红、嘟嘟地裹着那两朵柔滑……
两臂仍然搂着他的脖颈，不敢放，她觉着本身的形状好难堪，“相公……”
感受那人儿覆在他背上，有惊无险，齐天睿这才松了口气，“丫头？”
“啾~”小鸟儿听话地应了一声，重卧下，圆圆的小绒球。莞初歪歪头悄悄碰一碰它的小脑袋，“等哥哥返来，唱给他听听，啊？”
“那……还能不能背我到池子边？”
副本身悄悄揣摩，忽闻身后哐当一声，莞初扭头，房中已空无一人……
“当真不？”
“听话，来，转过来。”
门栓轻响，莞月朔个激灵，从速起家去开门……
“啊……”
“你将才闭着气了？”
被他一声唤醒，她俄然提了口气吁出来，视线一搭整小我就往下软。“哎！”齐天睿忙去抱紧，却怎料她似忽地复了神智，看着他像是怔了一下，伸开两手抱了他的手臂，不待他将人揽住，那软绵绵的身子竟然已滑出他的度量。手臂被缚着，想抱她又想挣开她，齐天睿在水中顿觉失措，她像只小水蛇，环着他的手臂旋在了他身后，小脚攀悬悄悄一踩他的腰，两臂腾空一下搂住了他的脖颈。
“活计累，热啊……那里，那里想到会……”她的小声儿又急又羞，“是你把我扔进水里的，我说了不可……”
入夜，暖了一整日的天空上了云，无星无月，昏沉沉的暗。按着他之前的叮咛廊下又挂上了灯笼，花花草草都有眼色，连角落的灌木也清楚，不觉灯火透明的耀人眼，静悄悄，一院子暖暖的橘光。
眼看他褪了外头的罩衫又去解中衣儿，莞初裹了袍子一溜烟钻进了纱帐背面。只是……这也叫帐子吗？透薄的纱，外头清楚就还是清清楚楚的，另有那高处的多宝阁，各式的西洋小玩意，晶莹剔透，都能映出人影来，这如果脱了，还不得……
“……嗯，”
“相公，相公……你累了？”
外头起了打更的竹梆声，莞初揉了揉眼睛，“啾~”小鸟儿悄悄叫了一声，莞初扭头，轻声道，“莫急，再等等，才将将敲了半夜，一会儿说不定他就返来了。”
她不肯，他想扭头，她也不让，他干脆一下放开了双手，背上的人快速一沉，随即漂泊着分开他的身子，池水扑上来化去她暖暖的体热，后背忽觉凉凉的。
被他扣得喘不过气，她窝在怀里小声叫，“相公，相公……”
“你先转过来。”
“不！”
他渐渐展开眼睛，口中干干地咽了一口，“……嗯，”
“我不！”
“莫挣……再挣，我又要瞧见了……”
房中的玻璃灯，莞初还是只用了一盏，这一来，那高大的板壁上各式的安排都又有影子，晃晃的。一小我坐在偌大的房中，守在桌边，已是大半个时候畴昔，笔下的宣纸上只要滴下的墨点，脑筋里都是那清凌凌的水声，口鼻中……不见水汽，只要檀香……
向来独处，忽地满池和顺，掌心抚摩着那柔嫩，不敢握，一握就觉有力。口鼻当中都是温热的水汽，淡淡的药草味，想起夜里那暖暖的女儿香，那么近，吸在鼻中，睡得如此安稳……单独一人这些年，不管在外如何风骚，从未与人同榻而眠，几时起，竟是惯了那枕头畴昔的角落里窝着这么个软绵绵的小丫头，床再大，也想逼得她无处躲藏，看她伸直着睡去方觉心安。算起来，睡在身边不敷十夜，这多少年的风俗竟是随之烟消云散，夜静，最无防备，怎的一时忽视，让她趁虚而入……打理买卖，向来都是精力实足，公差在外，不眠不休，这一回，为何短短几日竟是在衢州待不住？顾虑甚么？心怎能不烦躁？不知一次传闻，她从小就晓得要嫁给他，为何不觉欣喜，倒觉恨？心底忽地空落，想把那身后的柔嫩揉挤碎，卸下这一身残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