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门口,叶从夕忽觉身后有人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头,见那清澈的虎魄忽闪闪的,递过个眼色:似是要他站下与韩荣德说话。叶从夕有些不解,倒也无甚多想,随即缓了脚步,渐渐聊着停在了青桐树下。

“那三个字?”

千落又看向少年,见他微微一笑,“早闻得千落女人才子绝艺,雅号‘琴仙子’,本日定得独占鳌头。”

……

一句落下,才见那笑容之下阴云密布,她心一紧……

“哦?”他转过甚,端倪间竟是带着笑意。

听着身边绵绵沉入的鼻息公然睡了安稳,莞初方才悄悄她掖了掖被。秀筠今儿夜里不知怎的总无趣,懒怠说话,早早躺下倒是合不了眼,身子不便,连来回翻覆都不能够,就这么盯着帐子顶,生生耗着,直到将近四更天赋勉强入眠。

他一向语声平淡,不着喜怒,只是这一几次,几次得千落心底一丝慌乱,不觉就更软柔了语气,“此话刺耳。我是求的他。实在,前几日韩公子从醉红楼买了谱子来,我就托他寻那背后之人,谁知竟是找到了叶公子。彼时,叶公子劝我莫要再寻,怕的也是一旦寻出来与你那意念之人不符,白糟蹋这几年的心机。现在看来,倒并非如此。今儿我瞧着,你与那少年渊源也不浅,非论当时他是如何获咎你,自晓得他与杜仲子有关,那般与他赔罪,不但仁至义尽,竟是有些愚忠之意,可见这杜仲子是谁都无妨,只要与他有关,你便情意难盛。”说着,她莞尔一笑,“遂,寻着他,我还算是大功一件?”

夜深了,晴了一天,现在起了风,呼呼的,越吹越劲……

……

“好,从夕兄,杜公子请。”

“……我……从未嫌少。”

“能给你的,我从未鄙吝;不能给你的,莫要强要。五千两的门槛,你早就超出,我不强求,你也要好自为之!”

此次能在落仪苑与他相遇,还一道经历了杜仲子的曲音,总算是破了难堪,韩荣德非常对劲,就着这么个话头与叶从夕“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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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既是琴谱已留下,我兄弟二人也该告别了。”

看着那寡白的脸颊,冷冷僻清,全不似女孩儿家的柔滑,又不见孕喜之人的喜气,看在眼中,只觉肉痛。想起下午那处莺啼燕舞的地点,想起那锦衣丽服之人护着身边的娇娇婀娜侃侃而谈,好是春光明丽,东风对劲,忽地一阵心绞,莞初大口呼气出不来,憋闷得短长……

找张保儿之前她就料得不管是成与否,都会有本日今时,站在他身边千落轻声道,“今儿这事我料得你会恼我。”

“多谢女人美意,”叶从夕含笑应道,“群芳斗丽,盛况可贵,只是我兄弟二人另有旁的事,不便久留了。”

半步之错,千落站在他身后悄悄地候着……

“叶先生……”

少年未再言语,两人对视,悄悄点点头……

韩荣德将两人让出去,齐天睿负手而立站在厅中,后晌的日头西斜将那青石雕花围拢的玉轮门照得如此刺眼,乌黑的衣袍一倏而就不见了,仿佛没入梦境当中那极致的光晕……

马车起行,落下车帘,遮挡里外头那照得人目炫的日头,悄悄的,无人声扰乱,那小脸眼看着就惨白下来,叶从夕心疼不已,真真难为她了。常日的落仪苑还算是个平静内敛的地点,却恰好要在这么个张扬的时候让她见,那园子里男男女女笑声喧闹,失了常日两情相悦的无法,竟是生出一些莺莺燕燕之气。头一次到这类地点,她如何受得?更况,还在这一群男人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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