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我也就断念了……”
莞初踮着脚悄悄抽了一本,《还魂记》,呀,这就是那大师子堂会上都不准演的么?翻开,另有丹青,阴沉森的墓穴,美丽才子,那词句入眼,相思刻骨,竟是比台上的才子才子还要扣民气弦,忍不很多看了几眼,可贵那痴心的柳梦梅竟是能为心慕之人开棺掘坟、受尽热诚,阴阳两隔,故意人竟是不惧凡俗、梦境当中都能长相厮守……
“该打该打!走,我们出去好好吃一顿。”
“药草集不是三月初十么?”
悄悄一声茶盅磕碰,莞初吓得从速把书放了归去,落脚下来,心十足直跳,透过书格子看畴昔,他仍然埋头繁忙,那集会精力、全然不顾周遭的模样看着竟是让民气生恋慕,专注之人多长情,长情之人……也不知终究有没有记性……
“嗯,”她闻言忙点头,“不过,这么晚了都不下工么?”
看她还是东张西望,饶有兴味地看着中间的协理房,齐天睿道,“他们在商讨与分号调拨银两的事,带你去听听?”
最早传闻他不读书、不学无术,厥后传闻他杂读书、好史乘,这怎的从未听人说他精通算学?难怪他会动了票号的心机,莞初转念又一想,即便就是有妙算子的本领也不过是个好账房,那里能做掌舵之人?看他常日那般飞扬放肆的行事,该是先掌舵后精算,而老天就是这般喜爱,恰好又是个好算计?那还了得……
“前后要余出半个月的,少说也得两个月。”
……
“陪着也好啊。我一小我多冷僻。吃点心老噎着。”
外头悄悄拍门,号里送了夜宵的点心来。齐天睿这才惊觉,撂了笔从速起家,“丫头!”
终是伸手,翻开……
小声儿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齐天睿恰是不知该如何劝,倒见她往一旁的高几去,翻开那点心盒子里拿了一块,“呀,还热着呢,新烤的?”
待进到掌柜正院,身边人都止步,两边配房里几位协理正在伏案议事,他身边这才平静下来。回身看着背面探头探脑的小影子,笑道,“如何?热烈不热烈?”
……
齐天睿没听着,哈腰将耳朵凑在她唇边,“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