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儿早晨如何不让我欢乐?”小眉一挑,她也不依了。
莞初抿了唇,“……嗯。”
帘子落下,这房中半日的热烈都散尽,莞初内心的燥也似跟下落了潮,窗外雨丝更密,心机却阔别了那暗夜中的雨水路滑,嗅着他烘得暖暖的衣衿、他的味道,淅沥沥的雨声只觉心安,想昂首看,却被他的下巴蹭在发间,“都没人在了,如何还挣?”
“嗯,”齐天睿点点头,“文怡小时候常来,自是与我靠近。当初太太和阿姨还筹算着亲上加亲,我……”
“就不是端庄人!咱不去,跟姐姐住,啊?”
“不饿。晚餐吃得好着呢。”
这般调//戏顿时让怀中更热了几分,白净的小脸上一层淡淡的粉晕,抿了唇,清凌凌的虎魄看着他正要点头被一下捏住下巴,“敢点头!”
“如何不晓得,虽说这两年我去的少,之前也给他砸过很多银子了。”
看着那小脸上一时就色彩散尽、寡落落的,齐天睿不敢再与她戏耍,别过她的脸颊,低头轻啄,“好了,谈笑呢,怎的一提就恼人,嗯?你能感觉相公好,我乐着呢。”
听天悦说这世上能请得动他的人除了老泰山就是丫头,齐天睿原是欣喜,现在想来即便他就是因着在宁府的几年与丫头有些情义,可只要面对宁家人,他就更该恪守教员教诲,丫头踌躇恐也是这一层事理。换了旁人,如果言语恰当,许另有些转机,毕竟他口中的“堂会”意义匪浅。
“多少心热倒不必然,许是听过两次他的戏,可贵来一次金陵,又是翰林齐府的堂会,便想着逞一次能见见名角儿。”
混账小子!那是你姐夫我的房间!这也是你姐夫我的房间!齐天睿咬咬牙……
“是么?”
这一句,似是如有所思,又似明白了甚么,齐天睿笑了,低头,悄悄咬在她耳垂边,“那我,是不是好相公呢?”
熬了一天,那冰冷也消磨了一天,现在听他哄,一瞬就化了个洁净,好忍了忍方怯声道,“昨儿……我不该……”
“啊??你,你个下贱胚!”
……
“嗯,倒是听话,遂他想要甚么,府里得不着的就是我给他,习武的徒弟也是我找来的。”
“那你呢?”
见她公然羞恼,齐天睿这才收敛些,满面带笑狠狠捏了捏那小下巴,“傻丫头!相公疼你呢不是!”
“甚么事也没有!”莞初狠狠剜了齐天睿一眼,拉了睿祺的手,“来,快出去。”
鼻子一酸,埋进他怀里,她紧紧抱了……
将将把莞初供出来,眼看着二哥就乐得合不拢嘴把人拽进了怀里,天悦只感觉眼睛没处所搁,二哥一贯不知羞、毫无顾忌,看了倒罢了,可莞初那副羞红了脸、各式挣不脱魔爪的模样实在看得人不忍,挠挠头,“行了,你们歇吧,我走了。”
小声儿应得好委曲,他倒宽了心,岔了话,“阿姨和文怡几时到的?”
“嗯。”
“只是甚么?他不必然能买你的面子?”
“我现在顶多算是半个相公,全部儿的滋味我本身都没尝过呢,你倒晓得好不好?”
看她立即抿了唇,浅浅的水眸好标致的虎魄直直地瞪着他,齐天睿挑着眉任凭她看,细心享用好一会儿才笑了,“成甚么成!老爷活着时虽与亲眷来往甚驯良,暗里却并不赏识姨丈的为人,遂太太底子提都没敢提。”
“嗯?”莞月朔愣。
莞初闻言悄悄蹙了眉,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那你,是个好哥哥呢。”
“哦。”
他说得平平,只这哥哥的口中显是心疼mm未曾见过多少世面,莞初因道,“我倒不是想驳了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