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可好了。”睿祺欣喜,“姐姐,那我想听你两个唱阿谁。”
“睡吧,还要做甚么……”
“嗯……自从赛兰会你们还没见过吧?”
女人真真是要疯了,不过是两年前跟着老爷出去看了一场他的戏,今后,那赵云和林冲就把她掳了去,人像魔怔了一样,得空儿就往外跑,哪怕只是恍忽传闻一句,哪怕是一点点他的陈迹,也要寻了去。可贵一次,他近在天涯,连着三天的戏,背着老爷、夫人,女人场场不落,哪怕就曲直终人散,空荡荡的戏台之下,她也要站,直到那台上呈现他的幻影……
“丫头,他睡了,”齐天睿悄悄吻在她耳边,“来,转过来。”
“没有。”
缠//绵蚀//骨,胸口闷得几是将人吞噬,喘不上气,她似溺水将死的人,最后一丝神智从袖口中捻出小银针,一针狠狠扎进本身的穴位……
齐天睿闻言挑了挑眉,再低头,那帖子上的笔迹忽地清楚起来,蘸蘸笔,端方落下……
睿祺咯咯笑,“姐姐,你奉告他,奉告他啊。”
“哪是。”莞初从速道,“当初我小,只会阿谁,爹爹说恰好给他调调音色,就一道学。厥后么,他唱得太好,我尽管搭着,爹爹说,江南曲班也无出其右者,是个奇才。”
“他如何会学这个呢?”齐天睿实在诧异。
齐天睿立即回身就势将人拢在怀中,虽是背对着他,却因着本日这可贵局促的拥堵不得不紧紧贴着。薄薄宽松的绸衣这么一贴便轻如无物,柔嫩娇娇的身子勾得清清楚楚地落在怀中,手臂稍稍一紧,身型凹凸便无遮无拦地呈给了相互,身热透过薄衫将这毫无裂缝的相贴烧得灼人,大手探下去,尽管肆意,连那锦被有了起伏都不觉……
“哪儿的帖子?”
贴在他暖和的度量里仍然能感遭到那话中掩不住的阴狠,感觉他冷,她伸开手臂将环了他的腰,紧紧的……
“啊?”小睿祺一听立即坐了起来,“姐夫也睡这儿么?这么小的床那里睡得下?”
“哪放得下啊?”怀里一下空落,齐天睿干脆抱了肩,“我不盖了。”
“姐姐,”洗得一脸的水珠扬起来,睿祺又道,“旁的我倒都能忍,可阿谁紫金冠,装模作样不说,还怪沉的。姐姐几时也好起这等俗物来?金光闪闪的,一出门人家都看,真真俗不成耐!我最不喜如此。”
这一粗声,睿祺公然被喝得有些怯,“姐姐……”
“我今儿接了个帖子。”
睿祺清清的小声儿聊起了天,涓滴不觉那近在天涯的讳饰下羞人的行动。
“不要……”
锋利的痛刹时传遍满身,人立即惊醒,任凭他痴//缠,任凭他爱//抚都再抹不去那刺到指尖、心头的痛,汗珠挣出,晶莹剔透……
“韩荣德。几今后要在他的私宅宴客赏花。”
睿祺噗嗤笑了,藏在被子里露着两只眼睛看齐天睿,“姐夫真不羞!”
“快去啊!”莞初起家掰开他的手直把他往外推,滑滑的锦被一下子就把人露了出去。
“我……我受不得……”
“哦?是么?”小童眼睛发亮,“我家先生信游山川,淡泊名利,竟也是繁华加身么?这可真是‘闲来就写青山卖,不令人间不法钱。’姐姐,你说是不是?”
“姐夫,你请沐秋哥哥来唱哪一出呢?”
三人笑,笑得那帐子上朦朦透出去的烛光都晃晃的,不一会儿,噗,灭了……
莞初闻言转头看向桌边,那人正在斟词酌句地给谭沐秋下帖子,头也没抬。
“丫头,”
“哪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