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麟脸上的笑意不减,略带苍茫地说:“甚么?”
被太傅罚着闭门在家的吴阁老俄然上了朝,领着翰林院的学究们呈上了洋洋洒洒的万言书,请圣上开恩,看在沈大儒无子,族谱男丁淡薄的份儿上,恩准六皇子前去宗庙替沈老尽忠。
从始至终,葛清远都没有站出来,但是她心知这统统必然是冷静立在朝堂下,一脸沉寂若水的男人所为。
聂清麟倒是听得一呆,跟在太傅的身边真是有学不完的知识!
她只当太傅也筹办效仿一番那恋足辟的怪客,羞怯地说道:“方才抹了花汁,太傅休要给弄脏了……”只把太傅逗得哈哈大笑,按住了小人儿便是不断地诘问是甚么会把公主的脚弄脏。
君不负故交之托,却不知是不是个君子。她是一不谨慎,提点了个甚么样才俊啊!
太傅重新到尾阴沉着脸,不过最后倒是眉头一舒:“沈家无子,乃是射中必定,然大儒的名声不亚于二圣,想来圣上也会酌情考虑。不过一个外姓的外孙去主持沈家的公道终是不大好啊,如果六皇子肯舍弃皇姓,归了沈家的宗谱,便是符合道理了,也解了沈家无子之忧。”
那小孩一听,赶紧毕恭毕敬地向公主意礼,那一板一眼的模样,还真像是个缩小版的葛清远。聂清麟晓得这该是葛清远的弟弟便笑着说:“免礼了,模样长得虽像姐姐而不像哥哥,但是教养礼数倒是跟兄长有些类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