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答应,柳锦棠便没在踌躇,站在其身边,弓了身子,手中帕子贴上了男人胸膛。
柳锦棠不敢担搁,回身自匣子中取出布条来,又掏了本身的帕子用水打湿,然后挪到了沈淮旭跟前。
沈淮旭这话问的猝不及防,柳锦棠凝噎了好一会才悠悠道:“详细实在我也记不清了,当时候太小,听我爹爹说,我被好人绑了去,目睹了一些不好的过程,以是才极其怕血。”
“是我就不怕?我看你次次见我,眼底都有害怕,何来不怕之说?”
“何出此言?”
柳锦棠把视野落在他胸前受伤之处,有些手足无措:“大哥哥不是受伤了?不剪掉衣物如何止血?”
“扯住袖子。”
沈淮旭为她抹药的手顿住,只刹时便又动了起来。
“你公然是个小戏精。”
他低着头,极其当真,柳锦棠能够感遭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她手背之上,加上对方的手掌还抓着她手腕,炽热之感叫她极不适应,想要逃离这类处境。
沈淮旭头都未低:“无妨,上了药包扎便好。”
她也不敢多想,固然在这一刻之前,她做梦也不敢想本身会与沈淮旭独处一室,可她真的没有任何旖旎心机。
肌肉紧绷,身材健硕,只一眼,柳锦棠便从速低下头去,有不适有难堪另有无所适从。
沈淮旭慢悠悠翻开雪凝膏的塞子,语气带着不容顺从:“伸手。”
柳锦棠灵巧的点点脑袋:“怕。”
柳锦棠伸手,目睹就要拿到药膏,成果沈淮旭却俄然握紧了手掌。
烫伤从手背伸展至手腕,红了一大片,若不措置,明日怕是要起水泡。
许是眼下就她二人,且沈淮旭能叫她措置伤口便是对她的一种信赖,以是柳锦棠胆量也大了些。
柳锦棠嗯了一声,乖得非常。
“因为大哥哥重新至尾也没有瞧本身伤口啊,我受伤时,因为怕血以是也不敢瞧本身伤口呢。”
沈淮旭坐下身来,只见他抬手间,腰带半解,上衣散落,暴露了精干胸膛。
柳锦棠歪了下脑袋:“大哥哥,你是不是也怕血啊?”
沈淮旭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眼底笑意加深。
“你在那处多站一会,我的伤势便减轻一分,不是会止血?”
她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处所,温声道:“我,我先给大哥哥擦一下血,如果弄疼了大哥哥,大哥哥且忍着些。”
他胸膛之上,一道剑痕正模糊往外流血,饶是光芒暗淡,也可瞧出伤势不轻。
沈淮旭却盯着她,没有把药膏给她的意义,冷冰冰反复一遍:“伸手。”
“甚么?”
沈淮旭没有说话,只收回一声淡淡的轻嗯声。
柳锦棠看着他胸口伤口,又看了看他瞧不逼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