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递了个话头,把颖娘拉进他们的话题中,全然把范老二丢到了一旁。
甚的“穷”啊“死”啊的,大年下的,可忌讳着呢!
只不说只要一面之缘的范老二几个对钱大女人俱都印象有限,阿芒丫头又都故意结,饶是阿芒都没法儿以平常心来待她,只说年关将近,即便不必再为生存奔波,家里头的琐事儿倒是越忙越多,实在没有这份儿闲心。
钱大女人自打那天以后,就再没有来过颖娘家,除了颖娘偶然中想起惦记了一回,另有三秋亦是偶然中念叨了一回“钱德隆”家的大女人以外,家里头就再没谁上心了。
不过这类白团子同青团又不一样,青团加了绿苎头以后口感会更富韧些,纯糯米粉的白团子则更糯滑些,是截然分歧的两种滋味。并且青团同元宵汤圆相仿,也是甜口的居多,鲜见咸口的,白团子倒是不然。
“这个好玩儿!”丫头用心大笑:“到三十早晨,我们也这么干。”
再兴冥思苦想,有些不忍地摇了点头:“我只吃过加了藕另有马蹄的圆子,没吃过萝卜豆腐的。”
再兴已是吃紧隧道:“老迈,可不兴说这话儿!”
颖娘也很猎奇,她之前曾做过青团,除了色彩以外,个头形状同这白团子相仿。
实则是逢到年节都要吃。
丫头哭笑不得,已是捂了果娘的耳朵责怪道:“姐,哪有你如许的。”
不过说他们家像极了水泊梁山的“忠义堂”,不得不说,若叫他们晓得了,也许是会感觉确切有两分准头的。
幸亏三秋、再兴同本事因着年纪经历的原因,虽说也说不好自个儿的籍贯故乡,可好歹乡音难改,特别影象中的味道更是根深蒂固的。
提及来还真同珍珠有两分相仿的,另有欢乐团,姻亲故旧家来拜年,都得给客人端一碗糖水,里头凡是就得放上一枚把糯米粉蒸熟晒干搓出来的小团子……
他们还觉得阿芒要说甚的整鸡整鱼的,毕竟旁的不说,只看他那笔字儿,也不像是过年只能吃如许“过年菜”的出身呀!
摇了点头,把自个儿从让人沉湎的影象中拔了出来。
丫头就要炸毛,这就是个棒棰!
一回是自家做的水磨年糕,传闻是钱大奶奶亲身盯着厨下做的,并不是糕坊里出来的猪油年糕。固然不像糕坊里出来的年糕那样软糯,可又是另一种筋道。并且烧粥做菜的辰光,还不至于黏黏糊糊搞七捻三的不清爽。
范老二丢了个白眼:“就你晓得!”
又不敢去问他。
想到再兴自打过来崇塘后就没怎的出过门,颖娘就比手画脚的同他描述了一遍:“你说的饺子是不是簸箕样的?滚蛋后盛进汤碗里,还要撒上葱、蒜、滴上香油的那种?”
可旁的还罢了,这道“过年菜”倒是他们家每年年席上必备的一道菜,同秦白芹一样。
三秋笑了起来:“不过我们那元宝可不是白送的,正月半以后,送元宝的人大多都会挨家挨户的讨吉利钱,不过大多也就意义一下。”
对于阿芒来讲,那就是过年的味道,团聚的味道。
想到这里,同颖娘筹议:“姐,年三十那天我们煮锅隔年饭吧,就是用大米小米和在一起煮,如许有黄有白,有金有银,金银满盆的,也叫金银饭,留到年月朔,取个好兆头。”
也一早就深思过想给他们做些甚的,她记得不像他们南地,北地人年三十风俗吃饺子,并且还恰当天现做。并且北地的年糕也同他们南地加了晚米的水磨年糕不大一样,仿佛是纯糯米的,并且还得间上小枣……
颖娘应了下来,晓得这必是丫头故乡的风俗,又去看阿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