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还别说,四人挤在一道,还真是再感受不到涓滴的寒意了。
这于他们,才是真正的心安。
不过,这也只是阿芒的有感而发罢了,并不是甚的大不了的事儿,既是想不通,也就不必再想了。
生火烧水,插手几粒粗盐后,在开水锅里稍稍焯过,便能够捞出来摊在日头底下晾晒了。
如果唱这些个父亲母亲教给她的儿歌能带给她安抚,她但愿mm能够一向唱下去。
不过颖娘还则罢了,阿芒同丫头不免都有些缩手缩脚的,唯有果娘最欢畅,巴巴的拉着阿芒丫头说话,直讲到大伙儿俱都口干舌燥才肯罢休。
“我不晓得。”
这场绵绵秋雨一下就是三天,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固然如愿赶走了秋老虎,却也带来了久违的寒意,阿芒未雨绸缪,给颖娘果娘添置的小褂也就派上了用处。
只没晒到多一会儿,天就变了,日头一点一点地被乌云藏起来,天空的色彩一改之前的湛蓝脸孔。不到中午,如雾如烟的秋雨就无声无息地飘洒了下来。
却没想到第二天就放了晴,天空剥开云层,阳光普照,固然山上还是滑得很,却被雨水冲刷得珠烁晶莹、翠绿欲滴,氛围中都带着清爽潮湿的香味。
可这么几天听下来,甚的“蜂叮癞”,甚的“牵磨掸磨”,另有那首“啥格着花九莲灯”,他总感觉好些个字眼仿佛还不是舒城一地的方言。
mm的伤痛,都在内心,她也看在内心。就算这几天上果娘白日看起来还算安静,仿佛已经不记得父亲母亲了,可一到早晨,她还是睡不安生,乃至于不自发地就会抽泣。
上一次下雨,虽是减缓了灾情的瓢泼大雨,只颖娘同果娘当时都沉浸在母亲归天的伤痛中,对统统外物俱都封闭了内心,底子不晓得晴雨与否。
颖娘内心忽的感觉空空的,丫头也打内心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山洞,舍不得这些天来的落拓糊口,不过也晓得阿芒这话儿不错,何况他们的目标地只要一个,那就是崇塘,点了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