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吕走到我身边将我悄悄的扶稳。惊骇的我和安静的他明显成了光鲜的对比。他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微微一笑:“买给我的?”
你底子没法设想当我看到老吕的脸呈现在墙上的画里时我惊骇到了何种程度。我清楚的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墙上的画里画的都是死人。”
见惯了他一惊一乍的老吕没好气的问:“你又咋了?”
这明显就是个破石头,或者说就是个破石片。疙疙瘩瘩,黑不溜秋,固然形状是有些独特,却毫不是甚么值钱的玩意。这东西拿回家也就能垫垫麻将桌子,拿到潘故里连碗卤煮都换不来,也不知他老伙子到底在冲动甚么。
老吕和老伙子逃出了那摆着「阴阳锅」的古墓以后,一向跑了很远很远才敢停下脚步。二人背靠在一棵大树下气喘吁吁,老伙子捂着腰子龇牙咧嘴道:“娘的,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鬼,这回真算是开了眼啦。”
这时老吕又问我:“你感觉我多重?”
老伙子就像慈禧太后抚摩她枕边的翡翠白菜似的,一边抚摩着那块石头一边口中还振振有词的念叨着:“是啊,是啊,这块石头明天可真是救了咱的老命呀。”他说着说着竟忍不住打动起来,两行滚烫的热泪比他客岁摸奖摸到一张养老院打折卡的时候流的还多。
我吓的满身都僵住了,可再一昂首却甚么也没了。我惊骇的望着老吕,指着他背后的墙结结巴巴的说:“后……前面……我方才瞥见……”
可这时老吕却用一种淡淡的语气问我:“你体重多少。”
我早就被吓傻了,哪他妈还晓得东南西北啊,一边笑一边哭着说:“全他妈是你的。”
他渐渐的坐到了椅子上,凝重的望着茶杯发楞,仿佛堕入了某种深思当中。我问他到底是人是鬼,他却挑选了沉默,这不是用心吓我吗?我本来胆量就小,又是个作家天生就爱胡思乱想,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惊骇,我杵在原地像根木桩子,心早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颤颤巍巍的说:“150。”
老吕降落道:“你想晓得我是人还是鬼?”
半晌后,他终究确认了这件东西的实在身份。
那岂不是说……
我瞪着庞大的眼睛蓦地转头,那黑褂白叟不知甚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我的背后!我当场吓了一跳,手足无措的惊骇喊道:“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
老伙仔细心的察看动手中的石头。
他没有答复我。
老吕喘着大气,苦涩的笑了笑说:“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返来你老伙子真行啊,女鬼都给你练趴下了,看不出你这老胳膊老腿竟还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