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仍然淡淡,“既然是制香的庄子,用爱好的香料做名字,也不是甚么希奇的。”
云栖醒来就闻见蝉兰的暗香,她摸索着起家,推开窗,凌晨沁着寒意的风劈面而来。她深深吸了一口,好闻的泥土气味。她摸到窗台下描画的暗号,来到此处竟也有二十余日了。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致虚极,守静笃……”她喃喃道,面前没有声音,他应当是走了,她感觉。
他看着她眼中流光,“静笃。”
她有些惶恐,她竟然一向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
他看着她,她虽只是那么轻荏弱弱地坐着,却有着不容顺从的气度。
她取了药丸,没有踌躇地服下,“你承诺我,不成伤了这里的人……”他上前揽住垂垂落空认识的她。她迷含混糊间仿佛听到他的声音:“总不会让你不欢畅的……”
他没有说话,他的嘴角有甚么温热的东西流下,她惊骇地摸索着:“你如何了?你说话啊?都是因为我……对不起……对不起……”
云栖如堕入了一个虚空,无声有趣,如洪荒初始万籁俱寂。她没有摆脱,垂垂仿佛闻声一声仿若错觉的感喟。
夜深的时候,她闻声马的嘶鸣声,刀剑的碰击声,仿佛那夜倾国又一次上演。她错愕地拉开门,闻获得血腥味和火把燃烧的味道。她踉踉跄跄地冲出去,往厮杀最响的处所,“你们找的人是我,不要伤害她们……”
她也起家,“拿来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