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州拍拍屁股起家,道:“那请掌柜的派两小我,跟鄙人走吧。”
“我筹办典当两艘船。”程晋州说着喝口茶,道:“现在恰是枯水时节,两艘单桅船也没时候开出去,就质押给你们吧。”
他说完回身笑道:“程小哥要么和我喝会茶,等他们看完了返来,我们再交代?”
看这船契,沈掌柜就能猜出七八分代价。
河内的20人盐船都能买到100两的代价,更何况贵族家用的船只,他这么一想就点头对那伴计道:“你去叫胡先生出来。”
侍砚忍不住去抓头发,满脸的寺人急样道:“680两银子,如何还啊。”
做买卖讲究的是投资有回报,回报要稳定,当铺也是如此。固然活当支出少些,但胜在回本敏捷,少了一道发卖的手续,风险也少了很多。更何况,就算是活当,很多时候也比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还贵。
“前次那一袋金瓜子都用光了,那里还能要。”程晋州说着就甩胯上马。
说着闲事,掌柜的微微点头,仍然站在侧面道:“400两银子,小店现在就能拿的出来,却不知这位程少爷要典当甚么?您与这绍南程家是?”
当铺的本色实在是高利贷,死当固然是利润的一大来源,但并不能算是稳定的支出,特别是富朱紫家,凡是都很忌讳死当的商品,因为当掉东西的仆人不是家业式微,就是遭受不幸,天然会有人担忧将坏运气带回家。这类设法,直到21世纪也还存在,故而当铺的东西固然便宜,却并不是大家都情愿买的。
“三个月足矣。”
“那就两分利钱吧。再加个1。”沈掌柜要的也不狠,三个月下来,就要六成的利钱,总计还要加1,即是要多还280两银子。
“到时候还掉就好了。”程晋州一副满不在乎的纨绔样。
当铺是出了名的傲慢,但骑着亚东马,穿戴南湖绸缎,身边还跟着保镳和下人的主儿,比开阿斯顿马丁,穿阿玛尼,带黑人保镳白人马仔还要拉风,门口的伴计不敢怠慢,先迎了出来,不管程晋州目标是甚么,泡上本年的新茶,方才打千作揖的道:“爷您是买点东西呢,还是要钱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