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看去,戒面上仿佛覆盖着层层迷雾,又如水银般黏稠的活动着,有种古朴而玄幻的感受。如果将手指完整覆盖在那片迷雾上,恍忽间就能进入一个奇异的空间,仅仅一台条记本电脑的大小,内里倒是空无一物。
“程晋州!”老夫子没容他躲懒,一声断喝,好像圣堂的钟声。
此时不笑,更待何时。
程晋州诚笃的摇点头,伸出他那尚算白嫩的小手,抬头道:“忘了。”
这书,竟是平空冒出来的。
固然在这片大陆上,奇奇特怪的东西多了去,就连他地点的程家,也有很多超越他了解以外的物品,但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还是仅止于传说罢了。如果能有上一个,甚么都不消担忧了。
回顾再看课桌,本来摊开的《三字经》四仰八叉的睡着,两页草纸极新如初。四周的同窗好似也看不见半空中的书,眼神扫过他时半晌都不断留。
这扳指是他本来就有的,在家的时候,用绳索穿了吊在胸口上,莫名的穿越今后,就成了独一的安抚。
老夫子毫不顾恤的举起戒尺,右手举高45度,练习有素的持续两下。他这一辈子,打过的板子,比圣堂里牧师唱过的歌颂诗还要多,端的是精确有力。
当然,换过一个时空,程老夫子并没有与程晋州同在学界的感受,他共同着峻厉的眼神再次道:“会背吗?”
看过无数小说的程晋州,本来还胡想这是个所谓的储物戒指,可惜吃力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曾把一件东西放入此中,仿佛只是个空旷的用来发楞的空间似的。
在21世纪,程晋州有一个传授的父亲和传授的母亲,两人在学界很有申明。是以,固然程晋州的中学读的很烂,还是上了大学;固然本科读的很烂,也还是读了研讨生,导师更是闻名传授――程母试图最后一次教诲他。至于他的博士导师,换作了程父的门生,某位不幸的新晋传授。如果不出不测,再过一年,他也能出师祸害其他本科生了。
“坐下吧,不懂则问,明天的功课默会了,明天再背给我。抱病歇息了,就更要把功课补过来。”说到最后一句,老夫子才略微带些温情,他也晓得这程家小子体弱多病,10天里倒有五天是要卧床的,可作为嫡子,少时不学,更是题目。
他还发楞着,程老夫子慢吞吞的展开眼睛,道:“如何,一句都不会背?”
讲堂就那么大的处所,在其别人板正着身材的时候,程晋州的姿势就更加惹人谛视。
穿越至此已然数月,他仍旧没有适应这看起来古怪的社会,更别说现在这副幼小的身躯了。
程晋州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一边把玩动手上的翠玉扳指,一边入迷的望着右边翘起的瓦当,仿佛在细数着其上的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