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响，歌声起。
“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那边？我门路长嗟日暮，学诗漫有惊人语。”
公孙明中间的人正要开口，却听到蔡琰问道：“传闻当日庆功，风公子当场做了一词两诗，当今已传遍半个大楚，不知叶公子当时可在场？”
本日竟然能听到原生态的正宗词曲，弹曲的是千古才女，唱词的是青史留名的花魁，风洛河一时欣喜不已。
风洛河则是忍不住想起了宿世蔡琰的遭受。
风洛河暗道。
……
世人正赞叹连连，蔡琰却有把话题又引到了风洛河身上。
“天接云涛连晓雾，银河欲转千帆舞。”
“甚好甚好。”
“说到新词我这里倒是真有一首，李清照李大师新作，是小宛姐姐日前到济南时带返来的，我很喜好，如果大师不嫌弃，就请蔡姐姐操琴，我唱一曲如何？”
“词牌《渔家傲》，虽是女儿家所做，但豪放雄浑处却不输男人，请诸位品鉴。”
蔡琰摇点头道：“这等疆场之曲理应由铁血男儿放声高歌，我们两个荏弱女子暗里唱唱自娱自乐也就罢了，如何敢在这等场合猖獗？”
蔡琰的琴音婉转委宛，清如溅玉，颤若龙吟，李师师的歌声清脆动听，如在耳畔低语，四周的人跟着调子的窜改完整沉浸此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公孙明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好道：“那不知蔡大师和李行首可另有甚么新词新曲，让大师开开眼界？”
“嗯，在那边呆过一段时候。”
“蔡大师言重了。”公孙明道，“天下曲天下人唱，如能有蔡大师的琴音配上李行首的歌喉，此曲定能别有风味，想来就算风少侠听了也会附和的。”
墨青衫看着风洛河，低头想了想，问道：“传闻当日那位风少侠在两军阵前只出了一刀就把大清的九品妙手古尔泰杀了，不知叶小友可曾亲见？”
风洛河听得也有些入迷，当然不是因为音乐或词曲，而是因为情怀。
“见过。”风洛河点头，“‘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掌中须弥、袖里乾坤等，都是我亲眼所见。”
“这个倒未听闻。”
蔡琰道：“叶公子既然微风公子同在虎帐，可晓得风公子除了《精忠报国》外另有甚么歌曲吗？”
词不但能读，更能唱，可惜唱法到了后代却已经完整失传了，旋律荡然无存，人们只能从那些美好的笔墨里去设想着阿谁期间的后代情长、豪气干云、百转千回，却没法重现那些歌颂了一个乱世的美好曲调。
一名少女道：“传闻那位风公子不过二十岁，不知长得如何？”
“没错，蔡大师就让大师一饱耳福吧。”
公然公孙明咳了咳，道：“那曲《精忠报国》确切让人热血沸腾，可惜不能听到那位风少侠亲身弹唱，不过听闻蔡大师和李行首也对此曲情有独钟，不知我等本日可有耳福，一听仙音？”
风洛河应道：“蔡大师有何叮咛？”
仿佛那些只存在于史乘中的千古风骚、盖世豪杰、倾城才子竟然如梦般一步步向着本身走来。
……
“虎帐。”
“和我差未几。”
一阙词就那么短短几句，几次唱了两遍就完了，统统人都意犹未尽。
李师师道：“大师还是换一首吧，蔡姐姐已决定了，除非风洛河风公子亲身应允，这首曲子是不会在公收场合弹奏的。”
“这……”风洛河有点挠头，“没甚么好描述的，就是跳起来一刀砍下去，然后古尔泰就死了。”
纪宁身边一人猎奇隧道：“不知叶兄是在那里见到了风少侠？”
其别人也纷繁道：“没错，风公子立下那么大的军功，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届时必会安居临安城，我比及时便可一睹风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