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第三剑。”剑上虽有沾血,倒是伤在肩膀,无碍性命。
就在大师觉得统统都灰尘落定的时候,白隐衣又开口道:“十年前,青鸾别院的惨案,共枉死一百三十八人,撤除你们十八人,另有一百二十人……”
“大飞,现在已经本相明白,信赖你今后不会再做傻事了。”白隐衣道。
“我来第二剑。”剑上还是没有沾血,只是堵截了衣袖。
冷剑秋望着他,内心有跟他一样的沉重和纠结,他也在踌躇,在挣扎,在回想多年前他找到本身时的景象……历历在目。他咬了咬牙,道:“我报仇的剑方才已经刺出去了。今后江湖路远,你我不必再见。”说完,直接回身走出人群,没有停顿,也没有转头。
白隐衣走到冷剑秋身边,动情说道:“他的弟弟,是代我而死。他的母亲,是代我母亲而死。这可都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啊,如何能不报?”
白隐衣目送走了冷剑秋以后,又转眼望向习落花他们,道:“你们替父报仇,我替父还债,这两件事都是天公隧道,天经地义。以是,请脱手吧。”他等着他们脱手,却迟迟没有人脱手,便又开口说道:“如果你们对我实在心存不忍,又不想愧对先父,那就每人刺我一剑,是生是死,都由天定,都由各位先父的在天之灵来定。如何?”
白隐衣望着冷剑秋和习落花他们,内心出现出从未有过的沉重和纠结。他踌躇着,挣扎着,终究还是开口说道:“我此次来江都城,有两个目标。一个是想找到有能够和我一样还活着的母亲,一个是想查明青鸾别院惨案的本相报仇。而事到现在,母亲找到了,本相也查了然,但是仇却没法报了。因为我没有资格,因为我和我母亲都活着,因为我母亲就是这场惨案幕后的策划者……”他越说越冲动,难以便宜,“但是,他们却有资格。因为他们的父亲不是为了庇护我们母子英勇战死的,而是被我们母子用阴暗害死的。”
“我来第一剑。”习落花举剑刺向白隐衣,直接穿过了他的脖颈之间。实在,这一剑并不算快,但是却过分俄然,以是统统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白隐衣扬起嘴角,苦笑道:“我也是刚刚才晓得,他才是我的父亲。”
就在虎狼军放下兵器以后,方才和禁军与城防军一起退出淑德殿不久,内里俄然来人禀报,说有很多人闯进了皇宫。固然他们全都是浅显百姓的打扮,但是却个个手持刀枪,法度健旺,行动敏捷而有序,毫不混乱。说话间,那些人就已经来到了淑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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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剑秋又惊又怒,道:“你这是干甚么?”
没有人回应,或者说,没有人能下得了这个决定。
明月当即飞身而来,先是打落冷剑秋手中的长剑,再是点穴止血,然后又抽出本身腰中的软剑,护在白隐衣身边。清风也赶紧跑了过来,拿出药要给他敷上,成果却被他挥手禁止了:“清风,明月,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准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