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着没动,眼睛从温度计上挪开,对上他的双眼:“顾三爷,您这是甚么意义?”
“你给我闭嘴!闭嘴!”那些压抑住的肝火像是找了冲破口,源源不竭地冒出来,全部房间都满盈着浓烈的伤害气味。
熟谙的触感让她一惊,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你别碰我!”
缩在墙角的人,睁着大而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是面对伤害的猛兽产生的惊骇和警戒。
他眨了一下眼睛,今后退一步,保持与她的间隔。又想到了甚么,回身去拿了陈诺留下来的温度计,对她说:“测温度。”
房间堕入了温馨,一会儿,秦暖突破沉默:“我该归去了。”
肝火在他胸口上翻涌乱窜,不顾秦暖的抵挡,他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不是你要说三年前吗?好,我就满足你!”
公然,秦暖较着感遭到跟她站得近的中年女人,惊骇地打了个颤栗,又不安地望向地上完整的包装袋,另有茶几上原封不动的药片,嘴巴爬动两下,说不出以是然来。
秦暖看都没看药片一眼,平视他的双眸:“那晚,你明显晓得我……”
……
抓动手臂的手仿佛僵了一下,随即松开,他往中间垮了一步,恰好挡住门:“你还在发热,把药吃了。”
她说完便退出门要分开,秦暖眼疾手快,想要跟她一同出去,才到门口,手臂就被人拉住。
他语气森然:“我没忘,我记得很清楚,你恬不知耻地问我,能不能娶你!”
在秦暖的印象里,顾向席向来没有暴露过狼狈,更没有这副形象在她面前呈现过。
看着他冷冽的神情和通红的双眼,秦暖晓得惹到他了,也晓得顾向席生机有多可骇,但她也不晓得那里来的勇气,嘴上的话不但没停,还持续说了下去:“我为甚么要闭嘴?那天我跟你说……”
秦暖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上独一的力量被剥夺,她想避开上方的脸,但是下巴被他紧紧捏住,逼迫她去面对。
秦暖没看清,嘴唇抖了抖,咕哝着持续说:“我发誓我不会再呈现在有你的处所,只要你在,我就会离得远远的,毫不碍你的眼。三年前的事我信赖你没忘,但今晚你对我做的统统,又如何解释?”
秦暖整小我被他搞得懵圈了,就在十几分钟前,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顾向席差点逼迫了她,现在又能若无其事地,仿佛甚么都没产生过般,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