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爷子已经从萧长霖那儿听了全数,内心有谱。目睹萧长熙佳耦还是不依不挠的哭诉,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闹得他有些头疼,若不是今儿个确认景初身份,大喜过望忘了带拐杖来,只怕早就一拐棍打在萧长熙身上了。
“爸,我们这就走。”萧长熙挂着一脸难堪的笑,拉住了柳菁,靠在她耳边抬高了声音呵叱道:“还不走!”
萧老爷子一贯说一不二,现在说出这番话来,已然明白的表达了态度。
明显是找茬的话,恰好以调笑的语气道来。
她本就与舒忘有旧怨在,当年若不是萧老爷子,只怕舒忘就不会善了。柳家元气大伤的事历历在目,吃一堑长一智,她还不想再招惹上这个煞星。
大儿子至今无所出,小儿子没结婚,唯有老二家生了个女娃。独一的亲孙女儿,他疼了十几年,过往闹心的事他权当孙女儿小不懂事,加上老二佳耦动不动就哭诉,他也就当没瞥见。本觉得去外洋呆几年会好些,没想到倒是越不懂事了。
世人看着舒忘,心道,谁敢说你舒三少是小明星啊!何况,人家舒三少全凭本身在文娱圈混得如鱼得水。
又是这类须生常谈的话题!
被一个萧大蜜斯碰瓷,完完整全就是他们受了委曲!
像极了从纨绔公子演变以后的宸王,浮于面的冷酷、内敛的温润——
萧老爷子说了几句场面话,世人垂垂散去,宴会还是在持续。
俄然想到舒忘应当要到了,封唯纠结的眉头伸展开来:“走吧,去见见萧老爷子。”
围着的人群已经散去,封唯在舒忘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向萧老爷子拜了寿,看着封唯恨不得溜之大吉的模样,萧老爷子摆了摆手。
抱着猎奇心,世人围成一团看戏。
“萧爷爷,您也莫要想多了,我家老爷子还在等您下棋呢。”像是晓得景初的难堪一样,舒忘出言安抚,和缓了一下氛围。
二人狼狈退场的身影消逝,萧雅独木难支,一场闹剧根基算是落下了帷幕。
闻言,萧老爷子高低打量着舒忘,开朗一笑,道:“一晃你这小子都这么大了,小忘啊,传闻你筹算结婚了?如何没把女朋友带过来?莫非怕我这个糟老头子吓着人了不成?”
只是这些事,牵涉到一些陈年旧事,事关舒忘,分歧适由他来讲,干脆岔开了话:“小初初如何会在这儿?”
“萧爷爷,您老迈寿我哪敢不来。”
周遭人潮涌动,宴厅适时响起舒缓的音乐来,舒忘降落好像大提琴的声声响起——“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护着你自是分内之事。”
这件事,拖到现在,萧家已经闹出了一段笑话,现在不是谈谁对谁错的题目,而是看如何结束。
如果这类被冤枉的事产生在上辈子,按照对方的背景,景初大抵就会先退一步过后再使坏了,像封唯这类率性而为的行动,令他有些恋慕。
萧老爷子扫过柳菁,凌厉的视野落在萧长熙身上:“长熙,方才说的你没听到吗?”
……
景初内心好笑,萧家二房不但歪曲人的招数简朴卤莽,这不依不挠的风格也一样简朴卤莽!
封唯不想说,景初也没诘问,照实答道:“应约而来。”想到萧家碰瓷事件,还是提早隐晦的流露了一两句:“封师兄,我也算熟谙萧老爷子,一会不会有事的。”
景初看着萧老爷子不太舒坦的神采,蓦地想起不久前书房的事来,再一看白叟两鬓斑白沧桑,萧老爷子或许古板保守了一点,但也不失为一个有情有义讲理的白叟,萧家出了这类儿孙,只怕白叟内心也不好受吧。
萧老爷子半眯着一双沧桑的眼眸,看着开阔荡的景初,对比缭绕在耳边嗡嗡作响的哭诉声,心中更加气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