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长叹一声。
范循一起挥刀斩杀，率军南下。方才他另故意与裴玑一战，但现在只想找阿谁贱人好好问问，当年到底是如何回事！
裴玑眉尖微挑：“当真？”
楚明昭微微点头，转向范循：“上回我就问过你这个题目，但你没答复我，现在我再问一次，你当年到底为何杀我？”
楚明昭忍不住道：“我当时候才十二。”
薛含玉内心嘲笑，郭次妃说话真是更加客气了，楚明昭客岁四月末就嫁给了裴玑，至今都没怀上，不是身子有弊端是甚么？枉裴玑还把她当个宝。也是可惜了，白生了一张好皮郛，倒是个不会下蛋的。
楚明昭闻声他报菜名，不但没有一跃而起，反而蹙了蹙眉，挥手道：“我这两日不爱吃油性大的，闻着味儿就觉着难受。”
“十二如何了？我十二的时候出去就已经掷果盈车了。”
裴玑冲动得倏然起家，挥手厚赏了两个良医，并交代临时不要说出去，他要明日亲身去知会王妃。
裴玑面色一沉，随即又是一笑。溃军何故言勇，这下好了，也免得他运营了，辎重跟战俘都唾手可得。
裴玑深吸一口气，按捺严峻，命两人轮番上来给楚明昭看脉，细心辨一辨，看是不是喜脉。两个良医当下了然了世子为何那般急。裴玑在楚明昭手腕上缠了一圈丝帕，又亲身垫好脉枕，旋即腾出位置让两个良医看脉。
就在楚明昭再一次开口催问他的时候，他俄然一扯缰绳，深深看了楚明昭一眼，发了疯似地往战阵外冲，声嘶力竭地命部下兵士速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