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叶棠感觉有些好笑,如果这东西能治病,还要大夫干吗。这话,她只敢想先,没敢说出来,只说,“九王爷,可这也不是戴这东西的季候啊。”
“九王妃,我这件裙子但是买不到的。只因这上面的泼墨芍药真真是画上去的,普天之下也只此一件。”
叶棠记得,每年蒲月,端阳时节,官方都有庆。街上也热烈,整条长街上都满盈着淡淡的艾香。她站在门口等叶修庭的时候,瞥见偶有几个小孩子追逐笑闹从将军府门前跑过,不但手腕上系着五彩,挂在身前的香包形状也煞是敬爱。
许芳苓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更没想到她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一脸的不在乎。她不是九王妃么。
叶大蜜斯听了愈发感觉好笑,看着他也有些不屑,“啧啧,不过是几条丝线罢了,别说五条,便是五十条,五十万条,九王爷当真觉得我赔不起么?”
“这焦莲可卖,盘子倒是卖不得的。”九王爷瞥见叶棠俄然要下来,便知她许是喜好,想了想又笑说,“若叫夫人晓得我连用饭的盘子都给她卖了,她又该怪我了。”
萧池系得健壮,她一下没能解开,干脆就想从手腕上全部抹下来。
一枝焦莲在纸上绽得尽情又断交,似有焦香来,直叫人移不开眼。
叶棠皱眉,听九王爷在她面前发了疯一样凶恶道,“叶棠!我叫你吐出来,你聋了吗!”
叶棠也忍不住调侃他,“九王爷,你莫不是惊骇了吧,怕输给了上面哪个才貌双全的小公子,才严峻的不敢应战。”
仿佛,可悲又不幸的,也不但要她一人嘛。
偌大将军府门前上,亦有艾叶轻别。可每年端阳前后,朝中都要征兵,叶修庭恰是忙的时候,返来也必是深夜,白日没空陪她。平常孩子过的端阳节,她却不如何过。这五彩她也向来没系过。
叶棠猎奇,又悄悄从另一侧雕栏处往下瞧。
方才被萧池丢在地上的盘子在地上碎成几片,未几时便围了一群鸟儿,一只一只仿佛机器一样,咔哒咔哒不断啄着白瓷。
接连几块点心被萧池揉碎撒下来,未几时,二人脚边便堆积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鸟儿。皆抢先恐后啄食。
“想不到九王爷如此吝啬,我不过是想尝你一口点心。”再一转头,只见那被他丢在地上的半块醉雀已经被鸟吃光,不见了踪迹。叶棠说着,便没好气地将她刚掠过手的丝帕递到他面前,“喏,给。”
萧池没有说话。明显,他说的是陪,不是赔啊。
眼看那盘子就要砸鄙人面的萧池身上,叶棠惊呼出声,“谨慎!”
“萧公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多年心机,被一语道破,许芳苓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强装平静。且面前这丫头春秋再小,可也是九王妃,冲犯不得。
叶棠没重视到萧池的神采窜改,只瞥见萧池托着的小盘子里另有最后一块点心,伸手便要去拿,“九王爷说得也太夸大了吧,我家的后厨冯徒弟乃京中数一数二的糕点徒弟,传闻会百余莳花腔。我甚么没尝过,可还没传闻过有甚么能尝过就再也离不开的点心呢。”
“九王妃谈笑了,芳苓不敢。”
“谁晓得呢,临时看看吧。”
京都最好的茶馆,醉雀楼不但高雅,更是文人雅士小聚之地。
叶棠听了甚是心虚。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又闻声楼下不时传来唏嘘。
直到被他重新生硬扯进怀里,叶棠才觉出他的些许不对劲来。他出了一头的汗,呼吸短促,方才抢她点心的手也冰冷。
萧池点点头,“嗯。”而后直接带着她去了醉雀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