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一天,我嫁给你啊,可真是亏大了。以是-----”
小刀落地,他方松了口气。
不顾身上的伤,他还是运了力,掌心贴在那树干的伤疤上,硬生生将那小刀从树干上吸了出来。
有下人见了,惊呼一声,“九王爷!”
忽而,竹伞一歪,蓦地落地。门口看管见九王爷不知如何了,明显方才还好好的,如何一下便倒在了。
他就站在她身后,悄悄应了她,“嗯。”
萧池接了那柄竹伞,一人缓缓出了门。
这回,他终究沉不住气了,干脆踹了他的房门。
自他受了圣上两掌后就一向没说话,此时一开口,缓缓而出的竟然是她的名字。
承译的房门被人狠狠踹开,他皱着眉昂首。这九王府上,还未有人敢如此猖獗。
她抬眸,小脸有些泛红,“你喝酒了?”
手里竹伞晃了一下,似有不稳。
光阴如白驹,总也无影,这声音听起来倒颇像光阴迟缓流逝的声音。
那日,棠叶金黄,落叶如雨,季书寒从袖里扔出一枚小刀,直奔她而来。他将她往怀里一带,堪堪避了。那小刀却就此扎进了这老树的树干里,一向未曾取出来。
九王爷就听着那滴水声,在小院子的门口站了好久,不知在想甚么。轻一回身,见那房里的橘黄灯影下,模糊可见一个美丽身影。
可他耳边,明显还是她的声音啊。“依我看,有的事,如果不能,就不要挣扎勉强了,还是身子比较首要。”
直至本日,他也不晓得,他究竟是不是碰到了阿谁知他懂他,能陪他伴他的女子。而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对她才算作好。
他在等,等白云初晴,等琴眠绿荫。
微风有些光阴没来找他了,就连叶棠出府,府上的人他挨个问了个遍。问他们叶棠去哪了,可唯独不来问他。
他不肯定,方才带着酒气吻了她,会不会出题目。
“是。”
连那撑伞的下人都觉出来,这九王爷本日有些不一样,走的格外慢。
“以是甚么?”
“你既然都不要我了还关着我做甚么!”
除了他,不会有人敢如此随便推开门出去了。叶棠知是他,哼了一声。
几个暗卫跪了好久,候了好久,才听九王爷说,“明日,她如果还要出去,便放她走吧。”
柳眉一拧,又觉出有丝丝酒意环绕。
他笑了笑,手指悄悄抚上棠树枝干,顺着粗糙一滑。碰到一块树上疤,苗条手指一顿,就像摸到了那树的伤口。
终究到了九王府门口,他也不焦急出来,只于门口看着自家门口看着那株老棠树。时节还早,这树还睡着,涓滴没有抽枝展叶的迹象。
那下人机警,随即取了一把伞,竹伞微倾,往他身上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