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同在侍郎府,哪怕都姓徐,是令字辈,但也不一样的。
唯有伶人和娼妓才会被人在面貌上说长道短。
是脸!
相较于闵老太太的愤恚,顾云锦反倒是笑了,只是那笑意里掺杂了几分讽刺和戏弄,一闪而过,最后连笑都不剩了。
念夏站在窗边,把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叫顾云锦的义正言辞喝得心慌慌的。
这也难怪,连闵老太太自个儿都信了七八分,又何况徐老太爷呢。
大家都看着顾云锦,最后的那几分思疑顿时消逝了七七八八。
明显是徐令婕与顾云锦起了胶葛,是徐令婕推了人下水,杨氏和稀泥一样不给北三胡同报信,到最后,杨氏搂着顾云锦一口一个“心肝宝贝”,反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徐令意要被担搁住,魏氏的确气得冒烟了。
我是甚么出身?我们镇北将军府是粗鄙人,是只会舞刀弄枪的大老粗,可也有功劳,驰名号。
杨氏清了清嗓子,一把将她箍在怀里,柔声哄道:“我的儿!舅娘晓得不是你,我们清明净白的女人家,叫人评说一通,也难怪你活力……好孩子,既不是你,也不是舅娘我,那必定也不会是你二舅娘,说到底,这断断不会是我们府里的事儿了……”
徐令意还是淡淡的,仿若统统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徐令意和徐令婕的出身,截然分歧。
魏氏不能冲着徐令婕生机,就只能来仙鹤堂里哭一通,不让府里这一个个晓得二房吃了大亏,真当他们被欺负了都不会嚎!
闵老太太听不得这话,当即道:“胡说!他们能获咎谁?一众大老爷们整天跟你们女人较量吗?”
“混账话?”顾云锦偏头,道,“我们太太真不傻的,我说的又如何会是混账话?”
“我?”顾云锦挑眉,道,“这是把我当傻的了?我图甚么呀?
顾云锦道:“不是自家人,那就是外头的了,是不是娘舅们在外头开罪了甚么人?”
徐老太爷道:“谁都受不起拖累,都不是本身人做的,那你们给我说说,这事儿是谁做的?还是要把这些推到他们哥几个头上去?”
闵老太太叫魏氏哭得心烦:“行了,打水净面,光哭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