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朕每次提及‘以先帝为鉴’‘决不成重蹈先帝之复辙’,大殿里就充满了欢愉的笑声。”
朱见深袖动手大笑:“嚯哈哈哈!来人,传旨,传三名善画后妃画像的画师入宫,为万娘娘绘相。”
命妇们只是笑着伸谢,并不坐下,哪有贵妃站着走来走去,臣妇却大刺刺的坐成两排的事理。
朱见深站在中间袖动手笑:“真都雅,端庄大气。”
朕还担忧他们鬼扯甚么有水灾是因为我没娶皇后,坤位不正,六合…阴阳…啥啥啥的。幸亏没有人想起来嘿嘿嘿。朕想得太多了,呼。
重达三斤七两,拿在手里固然赫赫生辉,也沉的压手。
万贞儿有点不美意义,摸了摸脸,她脸上被涂了厚丰富实一层粉,把眉毛修成非常标准的细眉。“你们都坐着吧,我在这儿练走路,不消你们陪站。”
天子幽幽的问:“嬷嬷给朕沐浴的时候,你也看过?”
“是,小人遵旨。”寺人领命而去。
万贞儿又笑了起来,抱着天子的脑袋,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亲他的额头:“就为了让我看这箱子奏折,就派人说十万孔殷,叫我从速过来?”
万贞儿不敢大笑,只是低低的笑了两声,头上这凤冠不但沉重,并且……还很贵啊!很贵很贵啊!
朱见深神幽而沉沦的看着她,渐渐系上凤冠的丝带,双手沉沦的摸着她的脸,又退后一步,看着她身上的大红底金麒麟织锦软袍,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伸手道:“来,朕扶娘娘坐下。”
万贞儿坐在拜垫上,把凤冠下的丝绦解开,又重新紧了紧,这才提心吊胆的拜了下去。
万贞儿直着脖子有点生硬,不敢转头也不敢低头看地,被他扶到龙椅上坐好:“皇上,这凤冠倒不是很沉,只是叫人不敢乱动。”
朱见深闷闷的说:“那可不轻易,内忧内乱实在是太多了,朕也不晓得能做成甚么样,尽人事听天命吧。”
万贞儿用袖子遮住脸:“是是,是我笨拙,多亏皇上言出必行,才有臣妾明天的好日子。”
朱见深看她扭头的速率那么迟缓,稳稳铛铛的顶着头上的凤冠,俄然想起元宵节看的杂技了,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自顾自的傻乐了一会,捧动手里小小的太子冕服看了一会:“我恍忽记得当时候的事,父皇仿佛很不耐烦,别的就不记得了,当时候你抱过我么?”
高嬷嬷:“娘娘,该试着叩首了。”
话题转移了重视力,万娘娘得以逐步适应顶着凤冠走路。
“不会的,娘娘您放心放手。”
朱见深对劲道:“如何能够!凤冠做好了,十天以后是封贵妃的大典,到时候朕在奉天殿命太保会昌侯、孙继宗少保、吏部尚书兼华盖殿大学士李贤为正使,太子少保户部尚书马昂、礼部尚书姚夔为副使各持节施礼。来,尝尝这顶凤冠。哎呦,好沉。”
万贞儿暖和的说:“想要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富庶,大家都有肉吃的确不轻易,但是做得比先帝好,却轻易的很。”
小孩子长开了很多,能爬能呀呀的叫,看着很敬爱。
朱见深咂舌道:“比朕的善翼冠沉多了。幸亏你不常戴,来,戴上尝尝。”
天子坐在箱子中间的椅子上, 欢畅的抖腿:“万姐姐, 你来看,这些都是天下各地上奏春雨减缓旱情的奏折, 别的奏折批阅以后都收起来,只要这些, 这些朕舍不得收,放在这儿, 看着高兴。”
朱见深被夸得心花怒放,又跟她亲热了一会,让人带着画师陪万娘娘回宫。
“好!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