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狗把程九安排在了二楼的客房,吃过止痛药以后,他就睡着了,有蓝瘦子他们照顾着,我回到了后院的小楼,戚薇薇早就被吵醒了,但没跟我一起去看程九,就盘膝坐在床上等我。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笨拙!”胡老狗低骂一声,随即暴怒道,“找大夫的都他妈死了吗?返来没有!”
纱布上面就是她给我咬的伤口,皮开肉绽的,这才几天罢了,痂都没结好,现在被她一摸,我下认识的打了个颤抖。
程九的伤没有大碍,除了有点脱水,就是些皮肉伤,至于脸上那道疤,大夫要给他缝针,却被程九回绝了,大抵是怕缝针以后会更丢脸。
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怕引发旁人的重视,我也不想久留,直接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已经回不去了,你最好也别再做那些没成心义的事,我们今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这女人的脾气我是体味的,倔,她决定的事向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就算她想我被捕,想名正言顺的帮我洗脱罪过,那她也得有本领抓住我才行。
蒙面女还是戴着那晚的面具,打晕戚薇薇以后,便走到了我面前,然后抬手抚摩了一下我脖子上的纱布。
程九的认识是复苏的,但眼神看上去有些浮泛,仿佛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听我喊他,便朝我看了过来,却始终没出声。
实在现在的医疗程度那么高,想不留疤也不是能够,但程九也没有阿谁要求,只是让大夫给消毒包扎了一下。
蒙面女爬上来,用冰冷的手指滑过我脖子上的咬痕,有点痒,却也异化着丝丝痛感,另有这含混的间隔,让我严峻的咽了一口唾沫。
“杀个屁!”胡老狗是真的起火了,一双眸子气的充满了血丝,嘶吼着骂道,“你这个九哥,甚么都好,就他妈太自发得是了,他是那老狐狸一手养起来的,二十来年了,他至今没见过那老狐狸的脸,就凭那老狐狸的鉴戒心和奸刁程度,你感觉他能杀得了?”
蒙面女没有正面答复我,却俄然搂住我脖子,把脑袋埋到了我的颈窝间,紧紧的抱着,就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恋人。
开端她还很烦躁我的行动,但接连几次以后也就顺其天然了,偶然候乃至会主动帮我,不过我俩一向没真正的冲破那层干系,我也不想冲破,所做的统统不过是为了挥散针剂的余效,这方面我和戚薇薇都心知肚明。
“那这张面具你也不记得了吗?”蒙面女抬手扶了一下本身脸上的面具。
我皱眉想着,房间别传来了略轻的拍门声。
“不消了,你如果然为我好,就当明天没见过我,”我放开了孙倩,继而说,“你是状师,自首和拘系的辨别你应当明白,如果你再报警,我会拒捕,乃至做出更过分的事,到时候就算你帮我洗脱了怀疑,我还是会下狱。”
下午胡老狗按例帮我停止了体能练习,此次倒是教了我很多发力技能,早晨我就去书房找蓝瘦子学计算机,连续好几天下来,我每天除了做这些事,就只剩欺负戚薇薇了。
程九的身上都是刀伤,出血量不是很大,仿佛没有生命伤害,但他的左脸,被人砍了一刀,那张都雅的脸今后恐怕会留下一条狰狞的疤痕。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我特么有点焦灼,但还是很快沉着下来,摸索着问了一句,“你晓得我是谁?”
朋友见面,我第一时候反应过来就要关门,可那女人已经把脚探进了门缝,用力一推,就把门撞开了。
我刚排闼进屋,她就幸灾乐祸的说,“跟老板作对,程九死的很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