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床草,满地都是,田间地头的不晓得有多少,如许跟杂草一样的东西,竟然是药材,吕氏还是有些不信。
沈香苗神采顿时一沉:“我们二房卖不卖闺女的,是我们家的事,管她甚么事,手伸的忒长了些,娘,今后大伯娘再提这个事,你也别跟她客气,咱家可不能平白无端的任她闹,吃这个亏。”
随后,姐弟俩慢悠悠的往家走。
姐弟俩到粮店又买了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面,又花去了三百二十文钱。
“统共二百七十三文,给二百七十文就成。”屠夫是个利落的,最后又加了一小块猪皮:“猪皮归去炖菜,香的很。”
挖人参不是首要的,首要的是有白面馒头,大肥肉吃。
“成,就按你说的办。”吕氏二话不说,就笑着应了。
姐弟俩先到了肉铺,肉铺里,结实的屠户正在磨手中厚重的砍骨刀,看到沈香苗出去,从摆满肉的肉案后站了起来,憨憨一笑:“女人,买肉?”
明天徐氏无功而返不说,还被沈香苗给拾掇了一顿,吃了大亏,依徐氏的性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沈香苗猜想,八成又是她来了,指不定又说了一些混账话。
“嗯!”铁蛋兴冲冲的点了点头。
“是嘛。”吕氏一脸欣喜:“换了多少钱?”
“如何会,姐姐明天挣了很多钱。”沈香苗偷偷让铁蛋看了看怀中布包的银裸子。
“换到了换到了,换了好些钱呢!”铁蛋赶路热的狠了,拿了水瓢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姐姐买了白面和肉,说要做白面馒头和红烧肉吃呢!”
“呀!”铁蛋一看到银裸子,一双眼顿时亮了起来:“这么多钱?”
吕氏不吭声,但眼圈倒是红了一红。
看来,需求多挣一些钱,多给家里人一些安然感,家人才气踏结结实,心安理得享用好日子呢。
等到家的时候,还不到晌午,吕氏下地返来,正筹算做点棒子面粥喝,看到沈香苗和铁蛋返来,忙去接下竹篓。
猪下水不好做,腥臭味难去除,普通都是吃不起肉的贫苦人家买副下水归去做个炖菜甚么的解解馋,因此代价卖得不贵。
出了肉铺,铁蛋这才满脸不安,小声说道:“姐姐,买这多肉,花了这么多钱,钱如果花完了,会不会被娘骂?娘说过,换了钱是要买粮食的,不然收麦子前都要饿肚子了……”
“嗯。”沈香苗点头,目光在肉案上扫了一圈。
肉当然好吃,但是铁蛋也不想吃了肉以后要饿肚子。
铁蛋看到肥肥的猪肉,馋的口水都流了下来,指着那块肥肉最厚的道:“姐姐,这肉看起来好吃。”
明天一全部上午都是大太阳天,压根就没风,吕氏说风吹进了沙子,清楚就是扯谎了。
看来这个大伯娘,真的不晓得改过,得好好经验一通才行!
沈香苗瞅了一眼:“肉太肥,做红烧肉怕是不好吃,还是这块五花肉好,肥瘦相间,做出来保管喷喷香的,让你这个小馋猫吃个够。”
铁蛋感觉,幸运来得实在是太俄然了。
“姐姐姐姐,今后咱每天去挖尿床草,说不定能挖出来很多的人参,如许我们就再也不会饿肚子啦。”铁蛋一边兴冲冲的走,一边说。
屠户收了钱,敏捷的将肉和下水拿草绳捆好,放倒沈香苗背的竹篓里。
“娘,你这眼睛如何红了?”
“尿床草换了二百六十四文钱,挖尿床草的时候我挖到一颗草药,本也不肯定是不是人参,深思着碰碰运气就拿给人大夫看,成果人大夫二话不说给了五两银子。买肉和大米、白面一共花了八百七十六文,现在还剩下四个银裸子三百八十八文钱,铜钱和两个银裸子娘先拿着做家用,剩下两个银子我想临时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