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口以后,瞅了瞅瓷盆里串儿的数量,挑了眉:“今儿个的串儿,仿佛比平常要多一些。”
眼下更是病的短长,神态都不复苏了,端赖施针和人参吊着性命,怕是随时都会归天。
“家里有事要早些收摊归去,串儿多剩了几个,我就一并拿过来了。”沈香苗笑答。
“师父莫要过于悲伤了,老夫人年过六旬,已是高寿了,即便是去了也是喜丧。”水生安抚了一番:“师父一朝晨便没有吃东西,柳家又是个拎不清的,怕是也不记得给师父备些茶点,方才沈家妹子送了卤串过来,我去给师父拿一些来吃。”
“是是是,要看天意,既要诚恳浑厚,又得聪明有天赋,对医术非常感兴趣,更首要的是要年幼,昔日未曾师从过旁人……”水生撇撇嘴:“就师父这些前提,怕是这人间都少找呢!”
“铺子里眼下只要大夫和你两人,为何不再招一个学徒来帮手?如许一来也不必忙成如此了。”沈香苗非常迷惑。
沈香苗追了几步:“今儿个我也是自作主张,水生大哥也别惯我这类性子,不然如果偶然候我串儿全卖不掉,全给你们送来,你们都得掏钱买下来不成?”
沈香苗刚走,杜仲,杜大夫就返来了。
等下还要带铁蛋去见教书先生,沈香苗也不想担搁太久,懒得穷究水生到底在想些甚么,只笑着和水生打了号召走人。
“感谢水生大哥,正用的上呢。”沈香苗心安理得的接了过来。
常日他们买卤串儿都是提早一两天预定了,预先给了钱的,今儿个串儿多,水生也不是占便宜的性子,就要去拿钱补给沈香苗。
“甚么?”
水生的拿钱的手顿了一顿。
“油嘴滑舌!”杜仲瞪了水生一眼:“快些将人参切了片,怕是到了半黑天,柳家又要来人了!”
“怕是不顶用了。”杜仲淡然的叹了一口气。
卤串儿必定是凉的,只是烧饼也是凉的,不但凉并且很干,咬在嘴里只感觉噎得慌,半天也咽不下去。
水生不由得对沈香苗又高看了几分。
“是……”水生耸耸肩,持续去忙。
来求医的是柳家,病重的老夫人,老夫人常日身材健朗,连风寒都极少得,不知怎的自开了春以后这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沈香苗看着水生似在低头深思,不晓得在想些甚么,神采飘忽不定的模样,迷惑的挑了挑眉。
饶是如此,手底下仍然是不得闲,将一些草药研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