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有正在门口盯着来往的人呢,眼尖就瞧见了葛长柏。
“哎,我说葛掌柜啊,你这脑筋坏掉过,甚么时候眼睛也坏了?我刚才只说沈女人不再这里卖卤串儿了,又未曾说过她不卖卤串了!”孟维生强忍着笑意,嘲弄道。
“方掌柜谈笑了,我不过是随便转转,如何会有那么多的不谨慎呢?铺子里头另有活儿要做,我这也就要走了……”
方怀仁没回应,只喊了乔大有去里头忙活。
这女人也是短长,卤串好吃,生领悟做,张口不饶人的工夫真是一流。
对于一个沈香苗,他还自以为不再话下,也感觉等闲而举,但是如果沈香苗的背后有了方怀仁这个背景,那就不好说了。
葛长柏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那些个列队买军屯锅盔的,连带着孟维生本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沈文韬倒是没忍住扭了头过来:“那姓葛的竟然还贼心不死,想着来找我们的费事的,我们现在背后有月满楼,晾他今后也不敢来了!”
笑容立即就僵在了脸上,葛长柏的神采一阵白一阵红的,随后变成了乌青,最后拔腿就走,直奔月满楼去了。
方怀仁常日里为人驯良,也非常豪放风雅,眼里倒是揉不得沙子的,嫉恶如仇,又是世代的净水镇人,这月满楼也是父辈传下来的的,方家也是大师,人多势众的,可不是好招惹的。
“你这是甚么意义……”葛长柏此时还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孟维生正忙活着呢,斜眼瞧见了葛长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上也没有客气:“葛掌柜?怎的,又来买卤串啊?不过这沈女人不在这里卖卤串儿了……”
来买卤串儿的人多,沈香苗和沈文韬自是忙活了起来,对于方才葛长柏一事,也是偶然再提。
沈香苗瞧着这一幕,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乔大有不刻薄的在背面笑了又笑,趁便啐了一口:“欺软怕硬!”
沈香苗对方才得救一事向方怀仁道了谢,方怀仁也客气的回应了几句。
“这卤串摊儿啊,搬到了月满楼,沈家妹子到月满楼那去卖卤串儿去了!”孟维生说话的时候,调子用心往上扬了一扬。
乔大有用心进步了音量,引得四周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扭头往这看。
就连沈香苗忙着的沈香苗也听到了动静,抬眼瞧见了满脸肝火,脸涨成猪肝色的葛长柏,扬眉笑道:“葛掌柜又来买卤串儿?”
沈香苗重重咬了阿谁“又”字。
乔大有眼瞧着这一幕,本身偷笑的同时,忍不住想对沈香苗竖一竖大拇指。
孟维生也是呆愣的听了半天,瞧着欢天喜地的葛长柏,晓得他必然是会错了意。
“不过也许也是我想多了,十里香这会儿怕是卤味卖不出去,多的吃也吃不完呢,葛掌柜应当没了空肚子吃我们沈记的卤串了才对。”
对于葛长柏这类曾经想伤害她的人,沈香苗是全无半分的好感,出言是一丝一毫也不客气,单捡打脸的话说。
葛长柏衡量之下,感觉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临时还是先忍了这一时为好,对方怀仁略拱了拱手后,便大步分开。
对于葛长柏这类“渣滓人”,沈香苗倒是不想放在心上,免得滋扰了她的好表情。
“哦?既是如此,我倒也不便挽留葛掌柜,只是葛掌柜转转归转转,可别不谨慎闹了其他的乱子出来,现在这沈记入了我们月满楼,这也是我们月满楼的地盘,如果有那不长眼的宵小之辈妄图着挑衅惹事的,我方或人定不会轻饶了他!”方怀仁一字一顿,说的掷地有声。
“沈小弟放心,有我们月满楼在,那姓葛的天然不敢再来肇事。”方怀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