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那里,不过是里头过分于热烈了些,伴计们忙不过来,我就算是掌柜的,也得搭把手不是,要不然让客人白白在这里等着如何合适呢?”方怀仁不甘逞强,挺直了腰杆,双目微微眯了眯,瞥了肖万德一眼:
“到是肖掌柜的,不在德顺楼里坐镇,到是往外头跑,但是因为德顺楼今儿个买卖过于冷僻,肖掌柜坐不住了呢?”
月满楼重新热烈了起来,月满楼高低天然是欢畅万分,特别是前几日在路上碰到德顺楼的人被鄙夷一番的,现在很有了些扬眉吐气之感。
此时的方怀仁,明显是动了大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带满了肝火的字眼:“那我们便等着瞧!”
都是半价,菜的味道也都很好,如许一来反而很难决定了嘛。
方怀仁牙尖嘴利的模样,当真是令人不喜,句句都想着往人身上戳伤口。
“不,不是不对,是太对了。”沈香苗强忍了笑,道:“方掌柜的确是动了怒,并且是动了大怒,这大怒之下怕是就要做出不睬智的行动来了。”
“糟是糟,只不过不是月满楼糟。”
“方掌柜有这等设法天然是好的,只是这成果,便未可知了。”肖万德还是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哎,提及来也是有些好笑,月满楼按说也是我们净水镇上的老字号招牌的,常日里比我们德顺楼不晓得要风景多少,可现在如果不贬价也是门可罗雀,连人都坐不满,可见在世民气里头也未曾占了多大的分量,当真是不幸的很。”
如此一来,两家酒楼都同时火爆,大有平分秋色之意味。
“好,那我们便骑驴看帐本,走着瞧!”肖万德将脸上的笑全然收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了方怀仁一眼,喝道:“只是我想劝说方掌柜一句,这做买卖如同走路普通,别总想着走旁人的老路,如果想让旁人高看你一分,最好拿出些新意来。既是我们两家要斗,那便斗一个完整,畅快淋漓,别跟一个娘儿们似的柔嫩寡断的,看的好没意义!”
沈香苗想到这一点时,嘴角闪现了一丝笑意。
而是他德顺楼要糟了。
方怀仁的脸阴沉的如同夏季里的乌云,牙关紧咬,乃至能听到牙齿咬着时咯嘣咯嘣的声响。
晌午后,月满楼便贴出了红纸,同那德顺楼普通,一样贬价五成!
方怀仁反而在原地站了好久,瞪了肖万德好久,才华呼呼的回身回了月满楼。
“哟,方掌柜。”肖万德手里头把玩着两个核桃,腆着肚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看到方怀仁正在门口迎来送往的,脸上闪现一抹轻视:“方掌柜身为月满楼的掌柜的,竟是在外头亲身迎客,身材力行,当真是令人佩服啊。”
肖万德扯了扯嘴角:“月满楼的买卖吵嘴,我倒不担忧,我担忧的是若月满楼今后买卖变得冷僻了,今后这净水镇便只剩下了我德顺楼一家,到时候说不定我会感觉非常无趣呢。”
肖万德想到这里时,脸上的不悦顿时消逝的干清干净,转而换上了一副笑容,道:“方掌柜何出此言呢,我德顺楼现在仍旧是座无虚席,到是月满楼这边,提及来也是从今儿个早晨才开端重新热烈起来的吧。”
只是这方怀仁越是睚眦必报,那越是申明他方怀仁是沉不住气,轻易意气用事之人,那么也更轻易被激起肝火,终究上了他的当。
沈香苗在一旁瞧着沈文韬这长叹短叹的模样,笑了又笑。
这类皮笑肉不笑,眼神中带着满满的轻视,这类带了嘲笑和鄙夷实足的神采,在肖万德看来,无异于就是在大声呵叱他无能,底子办不到。
“香苗姐一向盯着我笑何为,莫非我方才说的不对?”沈文韬被沈香苗笑的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