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斜眼瞧了这鲁氏一眼,道:“既是本来不肯卖,那便不要卖,又将这铺面和院落卖了,却又恰幸亏这拿到了银子以后再说了这么一通话出来,啧啧,这倒是有些意义了呢。”
这清楚是挖苦了肖万德此时的处境。
“沈女人说的是没有半分的错处,肖万德心术不正被下了大狱是因为贰心术不正,存了害人的心机,这是罪有应得,和旁人那里有了半分的干系?”
“哦?那成,我们不如便如你所说,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沈香苗微微一笑,道:“只是你还是内心头衡量些为好,免得弄巧成拙的,害人不成反害己,到时候走了你产业家的老路,到时候也怪不得旁人了去。”
鲁氏长得高,倒是非常肥胖,高高的颧骨,颀长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瞧着倒是有几分刻薄刻薄的模样,而如许的话,却也的确合适了她的面庞,让人听着非常的不舒坦。
直到最后都签书画押,拿到手里头了银两,房契、地契都交了出去今后,这鲁氏才扯了扯嘴角,道:“如许的代价买了这么大一处铺面和院落,当真是捡了大便宜去了,估摸着你们早晨睡觉都得从梦里头笑醒了,这说了实话,若不是急用了银钱,真是不想把这铺子卖给你这姓方的和姓沈的去,你们两家的钱拿着都感觉碍眼的慌。”
临走前,除了叮咛大师路上谨慎,重视安然以外,沈香苗更是偷偷的往吕氏手里塞了个荷包。
“我这里有银子,还多着那。”吕氏笑道。
“那成,我先拿着。”吕氏接了过来,贴身放好。
急用的钱也就筹不到了,到时候如果因为缺这些钱不能帮了肖万德一把,这鲁氏得自责了一辈子去,便也就咬了牙把铺子卖了。
十五当天,四周村里头来镇上逛的人多,沈记的小吃卖的好,孟记这边的糕点卖的更好。
“别觉得我不晓得,我家当年的客岁一向栽跟头,可都是拜你们所赐,这回我产业家的遭了难,跟你们也脱不开干系了去,这笔账我和你们记取,我们今后渐渐了再算。”
沈香苗可不是忍气吞声之人,最是腻烦这等说话刺耳的,特别还是这类已经强装气势,用心挖苦了旁人以求能找回颜面的,最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