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的成了这般模样?”
伴计们大多是大老爷们,眼下虽说是祭灶,可总感觉大男人的去巴巴的买了灶糖来吃,很有些馋嘴的意义,总感觉有些丢脸,便一个个的也都没去买。
沈香苗也特地去买了灶糖返来,分给沈文韬了一些:“这些带了归去吃吧,我买的多,刚好也不必买了。”
何盛瞧着那关上却未曾挂锁的后门,摸了摸鼻子。
莫不是,这小子跑了出去玩耍不成?
随后又问了一句:“瞧着那边热烈,谈笑甚么呢?”
剩下的那半句“过年时丢脸”的话还未说出口,沈文韬顿时呆愣住,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沈香苗勾了勾唇角。
果然和自个儿所料的不差呢。
沈文韬也就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道了谢,瞧着那米红色、泛淡黄,上头又蘸着一层芝麻的灶糖,没忍住先拿了一根吃了起来。
“是呢。”
“这事儿,也不能怪柳老三不顾忌这些,今儿个刘老三骂街的时候,脸上但是带了伤的,鼻青脸肿,乍看上去要跟猪头普通,分不清个眉毛鼻子眼了呢。”
但是细细想起来,今儿个晨起是在她家吃的早餐,吃的是一样的东西,晌午在月满楼吃的又是同一桌子的菜,沈香苗到是不感觉肚子那里有不舒畅的处所,因此对于沈文韬忽的像闹了肚子的模样感觉有些奇特。
沈文韬非常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香苗姐,你都晓得了……”
说罢以后便吃紧的解释了一番。
他与沈文韬几近是前后脚到了后院的,这沈文韬竟然不在茅房里头。
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过年,眼瞅着便是要祭灶。
眼下沈香苗送了灶糖过来,这倒像是打盹之时有人送了枕头过来,大师大要一番客气以后,便各自也都拿了些来吃。
除此以外,大师也倒是谈起了一则趣事。
何盛这声嘟囔声音极低,又因着隔着远,沈香苗未曾听到。
“……”
沈香苗眯了眯眼睛,冷不防的促狭道:“是件欢乐的事儿呢,不过当时打人时,自个儿拳头也受了些伤了吧。”
“怎会,黄大哥他们都是拿了棍子的,上头也没有裹布,脸上虽是见伤实在动手并不重,为了就是让那柳关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