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这是宋里正身边的胡大哥,不会差的。”
方怀仁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筋,倒是也能发觉的出来这氛围不太对。
虽说不算官,却也算吏,比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还是要高一等的,这会儿既是胡康应出声了,那天然是不能不回应的。
未曾想,沈香苗虽是停了手中的菜刀,抬了头,倒是非常不屑的瞧了胡康应一眼,再瞧了瞧那些个替胡康应说话的人,不疾不徐的道:“谁晓得这些人是不是你雇来特地为你说话的,如果设了一个局让我被骗,那该如何是好?我总得为自个儿性命考虑吧。”
“哦。”沈香苗又是应了一声,但还是眯了眯眼睛:“但是,就算你是里正身边的人好了,我又如何信得过你,安知你是替里正传话办事,还是说自个儿起了歹意想蒙骗于我呢?”
一旁的柳关厚,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胡康应急的恨不得跺了脚去。
当真是打盹便来了枕头呢!
胡康应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干脆站在前面,大声喊道:“各位,你们可有认得鄙人的,替鄙人说句话来,以证明在下的身份,以免沈女民气存思疑。”
这会儿,被小伴计叫来的方怀仁,急仓促的跑了过来。
胡康应感觉,这回沈香苗不管如何也得和他走了。
胡康应清算了心境,稳了稳心神,道:“这话说的好笑,我便真是奉了里正之命而来,这还能有假?”
思来想去的,方怀仁感觉还是先和安抚了胡康应的情感为好。
沈香苗昂首瞧了胡康应一眼,漫不经心的答道:“我如何晓得你真是奉了里正之命还是说你是打了幌子来蒙我,转头把我带到四下无人的处所,卖给人牙子去?眼下正值年关,不承平呢……”
是呢,如果他是骗子呢。
沈香苗和胡康应的这些话,中间的人听着,这会儿都难免得窃保私语。
胡康应本来看到方怀仁时,恰是心烦的时候,连正眼都未曾瞧他一眼,可这会儿听到方怀仁说话时,顿时心花怒放。
想着这些,方怀仁冲胡康应拱了拱手:“胡老兄,传闻里正要请了沈女人畴昔?这里头莫不是有了甚么曲解不成?”
方怀仁不由得心急如焚,脑中快速的想着该若那边理面前的事情。
乔大有在这暗自窃喜,胡康应倒是一眼瞧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