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卢少业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几分,笑道:“这倒是成心机了呢,我记得我刚到张家时,因为张员外被夫人所伤一事抱不平,张员外还曾对我解释,说是夫人得了怪病,遍寻良医无果,乃至试过巫蛊之术也不见有任何的转机。”
趁他松弛之时,暗中调查,将统统的事情都握在手中,只等着最后一举拿下?
“本官奉圣谕前来调查鲁地频繁呈现的有妊妇人丧失一案,查遍统统的线索,查到了此处,张员外与罗泾俞、福王之间的干系我也不想多说,这巫蛊一事张员外也是心中稀有,我多数也是无益,提及这荒废老宅密道一事,张员外莫不是还想不承认不成?”
张意卿略稳了稳心神,道:“卢大人说的这些话,听的草民云里雾里的,总也听不明白,甚么罪过,甚么福王,罗大人的,草民听不明白……”
卢少业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着神采惨白的张意卿,扯了嘴角,道:“看来张员外这两日便是要大功胜利了呢,福王到时候必然非常欢乐吧。”
但是遵循卢少业这两个月的行动举止来看,他不过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哥罢了,如何看都不像是个有甚么策画的人。
这些都是他处心积虑运营,谨慎谨慎做事的战略,有些事,怕是连他身边的庆山都不晓得,这个卢少业如何会了如指掌,洞若观火?
“张员外当时那般说,便是申明张员外对巫蛊之术也是有所体味的,现下倒是从未传闻过,也不信这个,这说辞前后冲突的很呢。”
估摸着,不过就是这卢少业浪荡够了,上头紧催着他侦破此案件,以是病急乱投医,胡乱抓了他扣问一通罢了。
卢少业略顿了一顿,道:“畴前张员外在京中任职之时,传闻张员外与福王干系甚好?经常出入王府当中?”
张意卿顿时非常不安,神采也变了多少,却还是都压了下去,道:“不晓得卢大人从何听来此事?草民当时在翰林院为官,每日深居简出的,与同僚甚少有私交,与福王更是不过是圣上调集文武百官之时远远见过一两眼罢了,从未说过半句话,当真是不晓得这所谓的与福王私交甚好的事儿是如何传了出来的。”
张意卿额上的盗汗,顺着脸颊落在了下巴处,略晃了两晃后,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