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海苦衷重重的微微叹了口气,略略拽了拽手中的绳索,让牛车走的迟缓安稳一些。
身材劳累是小事,如果内心头感觉累,此人便是不当了。
虽说沈福海也心疼沈香苗这般有些劳累,可看着沈香苗繁忙之时,脸上神采飞扬,做吃食时用心致志,脸上始终挂着笑,比着前几日晨起看到的神采黯然的沈香苗不晓得要好上多少,便也就把几近脱口而出的劝止之言咽了下去。
如果不忙起来的话,沈香苗也不晓得她会胡思乱想些甚么。
多加歇息啊。
如果卢少业此去便不复返,终究苦了的怕是也就是沈香苗一小我了。
沈香苗抿了抿唇。
杜仲捋了髯毛,叹了口气:“这病除不得根儿,膏药也好,内服也罢,不过就是减轻病痛罢了,这是长年积劳成疾而至,能减缓最好的体例,便是多加歇息了。”
撇开此事不提,她现在最牵挂的还是卢少业本人。
“老弊端了,多少年都未曾好,我也问了杜大夫,杜大夫只说这怕是除不得根儿的,这膏药也不过是减缓罢了,这些光阴提及来还是比前些日子要好上一些了,许是方才我在那坐着,用错劲儿了罢了,无妨事无妨事的。”吕氏连连摆手,感觉腰这略好了一些,便站了起来:“这会子便感觉好很多了,你别也太挂念着了,我们从速把这酱黄瓜做了,待会儿入夜便瞧不见了呢。”
并且为了周遭民生安宁,严令他们不得到处胡说,不然便要捉了见官问罪。
“杜大夫前段时候不是给娘你开了膏药,可曾定时贴了,如果这药用了不好,便再去让杜大夫瞧一瞧,看能不能换个药方?”沈香苗瞧着吕氏那紧皱眉头,明显在忍耐着疼痛的模样,便一阵阵的揪心。
沈香苗抿了抿唇,倒是未曾多说了甚么,待到第二天的时候,便抽了个时候往药铺子那去寻了杜仲大夫,问吕氏腰痛一事。
章弘钰在家中也住了几日,每日同铁蛋一起上书院,下书院,一起复习功课,读书练字,时不时的再打闹打趣一番,倒是让家中更增加了一些欢声笑语。
沈福海想想,便不再提及让沈香苗多歇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