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炜恐怕父皇起火伤身,赶紧抢先斥道;“赫连郡,父皇面前,你胡说些甚么?如果真是你不谨慎伤了文渊侯世子,就该好好向文渊侯赔罪!”
“皇上!微臣已经看过其伤势,断了两条肋骨……微臣已替他接上并敷过药。”郑静明将弟弟交给宫人,上前一步,叩首道,“请皇上准予微臣与凶手对峙!”
“赫连郡,如何回事?”宇文劲皱眉问道。
赫连郡懒洋洋地往身后椅背上一靠,指着本身肩膀道:“美人儿,捶肩!既是鲁王问起,吾只好勉为其难申明一二。这小娃子……啊,不,郑五公子,与吾同在一个青楼喝酒,吾见老鸨带来的女人不标致,就叫他换几个好的带来,谁知那老鸨竟说,旁的女人都陪着客呢!吾一听就火了,甚么,吾堂堂圣上钦封的勤王虎贲大将军,竟还不如那些个知名小子?吾就问,到底这青楼最标致的女人是哪个,有人说一个叫花想容,一个叫柳娇娥,听听,叫如许的名字,那天然是绝色啊!……”
赫连郡不情不肯地一拱手,“老……文渊侯,都怪吾的骏马太雄浑威武,吓坏了您的世子,对不住!”
宇文炜劝道:“郑统领,今儿宫宴,是为犒赏各位有功之臣。大好的日子,何必动刀动枪?赫连,你快给镇国公跟郑统领赔个不是!”
这赫连郡底子毫无歉意,反而大咧咧地坐下,向身后的宫婢道:“美人儿,给爷倒酒!”
不一会儿,鼓乐之声换成金钟之鸣,鲁王与蜀王分立摆布,拥着天子从殿侧走了出来。
那赫连郡俄然大声笑起来,“本来……本来阿谁怯懦鬼是你儿子?哈哈!哈哈!”
宇文劲奇道:“那个敢伤文渊侯世子?”文渊侯世子司徒轩,是皇后替清河公主选的准驸马,结婚期近。
“赫连将军!”郑静明沉声道,“鄙弟的从人说,是将军伤了鄙弟,请将军给鄙人一个公道的解释!”
世人向殿门处瞧去,见郑静明面沉如水,扶着一名青年走了出去。
宇文劲道:“凶手安在?”
宴中世人不由交头接耳地低声群情起来。大多数人均道:“这个赫连郡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虽是太后的外甥,但底子不被皇上正视。贬去守边关守了这么多年,全没个眼色,镇国公府也是他惹得起的?他叫镇国公府没脸,准不会有好果子吃啊!”
郑静明道:“皇上,祖父,惠明受伤晕厥,没法向皇上施礼。”
“赫连将军这是承认了?”郑静明向宇文劲一躬身,“请皇上准予,微臣欲请赫连将军就教一二!”
郑静明道:“请皇上恕罪,这是微臣五弟郑惠明!”
气得文渊侯颤栗,指着他道:“你……你这莽夫,你说甚么……”
宇文厉道:“父皇,赫连久不在京中,人事不熟,必不是用心冲撞郑五公子。赫连,你快向镇国公解释,是否有甚么曲解?”
“哦!”赫连郡向郑慧明细心瞧了瞧,恍然大悟道,“是这个黄毛小子啊!失敬失敬,本来是郑统领的弟弟!”
宇文劲怒道:“混账!世子既是因你而伤,还不向文渊侯赔罪?”
文渊侯点头道:“谢蜀王体贴。犬子被马踢伤,头部受创,伤虽不深,但容颜有损,不便面圣。还请皇上恕罪。”
一时宴会之上,氛围冷凝,只要那赫连郡似甚么都没产生过一样,喝酒用菜,全无仪态。
郑静明正色道:“请蜀王恕罪,此事绝非一句道歉便可告终。何况,赫连将军较着毫无歉意。微臣恳请皇上准予!”
郑静明伸臂向郑慧明一指:“那就是鄙弟!他年方十五,今儿刚与赫连将军你比过武,你尚未老眼昏花,不会这么健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