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钊道:“玉钦,不怪父亲活力。你实在过分混闹!本日我与靖国公世子谈过,他漏了口风,郑蜜斯过了年就满十六了,靖国公府正在替她相看。你明白这话的意义么?”(未完待续。)
信的落款是腊月初九,现在,已是腊月二十五了。对方定会觉得,是她决计不肯复书吧。卫雁的脸上,暴露一抹苦笑。
卫雁一回眸,见他倚在珠帘前面含笑瞧着她,“徐郎,如何不坐?”
朝里头看了一眼,笑问,“在写甚么?”
冯氏笑道:“亏你大嫂跟你三婶娘她们帮衬着,不然真要忙死了你娘!”
“混账东西!本侯一世英名,全毁在你这孽子手里!那罪臣余孽就那么好,叫你连是非吵嘴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楚?”徐亿凡一想到卫雁,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次子,向来叫他费心,又有才名,本是他最心疼一个孩子。谁想自遇着了阿谁妖女,竟变得如此胡涂笨拙,几次做出有辱家风的事来。如非蜀王插手,茶馆楚馆里,恐怕还在传播着“废太半夜入香闺探才子”那等风骚故事!他们徐家与如许一个申明狼籍的女子订婚,多少人在暗中偷笑!
“恩。明天去了城外庄子收账,一早就出了门,怕夜路不承平,不及用饭就返来了。好些天没来瞧你,想你这会儿应还没睡,赶快过来瞧瞧你。”
而她,妾身未明,罪臣之女,拿甚么身份去见她呢?
吕芳菲许给了蜀王,即将成为蜀王正妃。
他笑道:“美人如画,坐着却瞧不逼真了。”
残冬的夜晚来得很早,灯下,卫雁提笔写了很多字,老是不对劲,将信笺团成一个个纸团,散落在桌面上。
“是那混账来了?叫他出去!”
徐玉钦走进母亲的芷兰园,见母亲正跟部下的大丫环看账册,他行了礼,走畴昔坐在炕上,笑道:“母亲忙着?”
她没有问起卫姜的事,她晓得,只要有了动静,他不会瞒她的。他不说,她就不问。他是个品阶不高的文臣,因着她的事而被皇上萧瑟,手上又本就没甚么可用之人,更何况是要远去那兵荒马乱的处所寻一个罪奴的下落……
徐玉钦朝母亲咧了咧嘴,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泾阳侯徐亿凡与世子徐玉钊坐在里间,均肃容朝他看来。
徐玉钦正要说话,却听内里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说着,将她手中茶盏接过,放在一旁,伸臂欲将她揽住。卫雁闪身躲过了,一面朝外走一面道,“不是还没用饭么?叫人端点吃的来给你吧。”
此情此景,令贰心中升起一抹幸运之感。她这模样,像个贤惠的妻,翘首将繁忙在外的丈夫盼了返来,亲手为他换衣铺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