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嘲笑道：“父亲带来的人？走，我们去见见！”
这么听来，如月全明白了，她不敢多言，赶紧目视卫雁。
卫雁高低打量着她，而她也在打量着卫雁。她曾听过卫雁之名，晓得是名满都城的绝色才女，之前听闻之时，只当世人谬赞，不料，一见之下，公然容色出众，风韵不凡。她的态度也就更多了一分恭谨，卫雁不提及，她就一向保持着蹲身施礼的姿势。
莫良娣的呈现，令霍琳琳非常不安，早知会令卫雁受辱，她又怎会，硬拉了她出来？现在她当众出丑，那样高傲的一个女子，该如何自处？
太子妃这般想着，不由将视野移向卫雁。
他眼神清澈，体贴之情溢于言表，卫雁感激他刚才的仗义直言，可她心中的委曲，却如何向人诉说？
“如何，这不是我的家？自家院内，另有甚么去不得的处所？”
说罢，她向世人见礼，就此拜别。
那侍女赶紧答道：“奴婢的主子是秦女人，昨夜大人亲身送去碧云阁中，今早才拜见过夫人，并非姨娘们的亲眷。奴婢名唤小翠，还请女人指导。”
她的声音也非常好听，提及话来，语速有些快，却又不惹人恶感。
她亲身走到徐玉钦面前，微微低垂双目，算是赔罪，笑道：“莫良娣失礼，均是本宫无能，没法替太子管束东宫世人。徐公子，卫蜜斯，还请你们莫要见怪。”
莫良娣怒道：“这时你才来讲甚么请本宫包涵，迟了！本宫定要回禀了太子，要太子治你不敬皇族之罪！”
卫雁走入厅中，见上首坐着夫人崔氏，身边站着平姨娘和蔡姨娘，一名年青靓丽的女子坐鄙人首。见她出去，那女子站了起来，笑道：“这位就是大蜜斯么？公然是天仙般的人物。大蜜斯好，奴婢秦婉华，拜见大蜜斯。”
这侍女年纪不大，也就十三四岁，可贵礼节全面。但她看着面熟，不似府中奉侍的，她口中的主子女人是谁？
太子妃携良娣拜别，世人各自坐回原位，不时拿眼偷觑卫雁神采。徐玉钦顾不上世人在前，走到卫雁身边，柔声道：“卫蜜斯，别理睬良娣之言。时候不早，鄙人送你回府可好？”
“开口！”太子妃厉声喝道，“莫良娣，够了。本日你出言不逊，令卫蜜斯尴尬，是你错了。”
莫云意涨红了脸，怒道：“徐公子，你是不是被这妖女迷昏了头？你晓得本身在说甚么吗？”
“够了！”太子妃再次开口，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吓得莫良娣顿时闭上了嘴巴。太子妃暗骂：“此等笨拙妇人，如何配得上太子之尊？因她父亲在朝堂之上，互助太子肃除曹基范一事，我与太子对她稍稍和颜悦色了些，她便张狂至此，不知今后还要为太子惹来多少祸事！”
卫东康亲身送到碧云阁的女人？
“不必了！”卫雁昂着头，并不遁藏他的目光。
“……奴婢自幼学习琴棋书画，资质不佳，各方面只是初窥门径，当不得夫人嘉奖。早听闻府中大蜜斯琴艺不凡，只是未曾有幸拜见……”
可惜了！
却听莫良娣笑道：“徐公子勿急，你应先问个明白，你那娇滴滴的未婚妻，是否感激你的回护？此女心比天高，不知内心还想着谁呢。你这般为她，不见得便能讨了她的欢心啊。”
温文有礼的徐玉钦，当众回护未婚老婆，顶撞太子良娣，已叫世人，重新核阅于他。再闻他此语，在坐几名女眷，竟深深恋慕起卫雁来。卫雁与宇文睿一事，虽未曾说破，但也早在都城贵胄圈中鼓吹开来，更有蜀王身边诸人早前决计衬着，将他二人之事传得极其刺耳。如此申明狼籍的女子，竟得此人经心相待，怎能让人不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