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甚么?若非娘亲你当年捐躯保护她,她那里活获得现在?当时我都三岁了,娘亲却连个名分都没有,若非娘亲拿命去照顾她,我和娘亲,就还要住在拥堵的下人房,听那些轻贱主子们的唾骂和嘲笑!娘亲,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卫姜两手紧握成拳,攥得指节发白。
一次,父亲将姐妹二人叫到书房考核,父亲绝望地斥责卫姜:“同为我卫东康的女儿,为何你姐姐天纵奇才,技艺无双,你却蠢钝如猪,不堪砥砺?罢了,也是我胡涂了,一个奴婢养下的女孩儿,我竟也抱有那般但愿,是我错了!”
姐妹俩有梯己话要说,崔凝娟是自家人,不必避讳,但卫姜如何还坐得住?仓促见礼后,就寻了个由头出去。
卫雁新得了一本残谱,废寝忘食地一心扑在上面。
崔氏没法,请来了崔凝娟和卫姜两个帮手措置诸事。
彼时,她还年幼,与卫姜整日腻在一处,一同读书,一同窗琴。两人只相差一岁,发蒙都是同时的。可垂垂的,高低便分出来,卫雁在琴艺上有如神助,听过一遍的曲子,立时就能一音不错地弹下来。彼时,年幼自大的她曾道:“卫姜,你如何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弹不下来?你学得太慢了,我不能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