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女出不去啊……”
卫雁只是低头不语。
卫雁道:“本来我想,或许父亲只是贬官或放逐。现现在,皇上对太子尚如此,父亲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卫老夫人决计绷着脸道:“你故意了。我传闻,你与蜀王交好,这回蜀王带头弹劾太子跟你岳父,你说得上话,就该替你岳父向皇长进言,让皇上赦免你岳父!”
卫三老爷与卫东康争族长位子争了很多年,情分寡淡,现在避嫌尚不及,怎会出面互助?
“孩子,皇上……皇上没有废太子吧?”卫老夫人问得谨慎翼翼。
“不打紧。老夫人忧心卫大人,不免烦躁些。我一个小辈儿,被她说几句又有甚么?”
卫雁眼眸低垂:“祖母,父亲入宫已有十多天了,三叔四叔那边未曾来问过一句,孙女只怕……三叔四叔也……”
黄莺哇地一声哭开来:“老夫人,别逼迫蜜斯了,那些人好凶,把银票撕个粉碎,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还说,‘擅出门庭者,杀无赦’!”
“胡说!他们是亲兄弟!你休要废话,去,快去!”卫老夫人那里还肯听劝,只当卫雁不肯为父亲周旋。
“本官不能流露。”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回身便走。
徐玉钦沉声道:“雁妹,盗取国库,扶养私兵,毒害皇上,每一条都是极刑。令尊就是没有全然参与这些事,但每一件,都脱不了干系,只怕……会连你……都……”
“会诛连……诛连九族……?”卫雁的声音,不自发地发着抖,她向来没有想过,卫府会有这么一天。
徐玉钦道:“镇国公世子是泽明的大哥,他带我出去,没人会说甚么的。我仓猝过来,是想奉告你一件事,你要故意机筹办……”
“祖母!”卫雁忍不住驳斥,“父亲是太子派系的朝臣,现在恰是因太子而开罪,抬出太子来,能有甚么用?”
见他不见怪,卫雁反而更加惭愧,“你为何要来?现在我们卫家被人盯着,你过来这里,我怕会扳连了你。”
卫雁见祖母迁怒于徐玉钦,万分抱愧,上前道,“徐公子,多谢您来看望,我送您出去?”
“树倒猢狲散……唯有……唯有寄但愿于卫氏族里……你三叔、四叔都在朝为官,你去见见他们……”
“皇上方才命我拟了……废储圣旨……”
“哼。”卫老夫人端着长辈架子,向他道,“你祖父但是靖国公!为何不肯出面为亲家讨情?你岳父犯了甚么了不起的大罪?说来讲去,还不是蜀王眼红太子做了储君?要拿你岳父做筏子对于太子?”
徐玉钦道:“传闻府上被御林军封闭,长辈与镇国公世子有点友情,特求了他帮手,给老夫人、夫人、两位蜜斯送了些药材跟时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