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钦先一步将茶壶提在手里,“这可使不得,表妹来瞧我,已是我的幸运,岂能让表妹奉侍我?”
蓦地听闻这一句,她内心的旖旎之思顿时荡然无存。他每次请她帮手,都只为了一小我,――卫雁。
徐玉钦被冯氏拘在本身的暖阁里,连续十来天,不准他走出去一步。这天他伏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乐府诗集》,心不在焉地看着,他的表妹吴文茜走了出去,隔着纱橱问道:“二表哥,我能出去看你么?”
想到娘舅,她就想到了扬州,秦府,秦姨娘怀着她的弟弟,不知去了那边。那是卫家的最后一点血脉!
“表哥快别乱动了,要不,你就坐着吧?”
皇上应允他的要求后,祖父虽无可何如地默许,还叮咛人去把她接了来。可父亲跟母亲那关还没有过。父亲一心要让她“暴毙”,然后另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给他。母亲虽心善,但毕竟爱子心切,自不肯意认她这个给他惹下无穷费事的女子为儿媳。兄长徐玉钊的态度更是果断,说她就算住了出去,也只能做个妾。毕竟她已经不是昔日的尚书府嫡女……
“卫蜜斯骤逢剧变,现在她举目无亲,我又这个样,能不能请表妹,替我多去看望、开解她?”公然,贰心中所念,就只要一个卫雁!
梁氏道:“恰是。表妹来京已有半年余,竟还未曾见过郑蜜斯这位名动京都的大才女!你们二人快靠近靠近。”
吴文茜走出来,见他站起家来,赶紧说道:“表哥,你身上有伤,快躺着吧!”
吴文茜红了脸,心道:“倒一杯茶算得了甚么?若你不躲着我,我每天如许奉侍你也心甘甘心……”
徐玉钦道:“我叫人留意着,传闻,令幼妹跟卫夫人在一处,被送去了宫里的浣衣房。至于卫二蜜斯……”
说完,她本身先悔怨了。表哥向来守礼,对她客客气气,恭谨中透着一丝疏离。他好轻易对本身亲热些,却被她说破,表哥受窘,今后岂不是更要避着她?
徐玉钦赶紧松开手,又是深深一揖,“对不住,是我失礼,表妹勿罪。”
吴文茜与徐玉钦是表亲,两人独处一室,原也没甚么,但瞧在外人眼里,就非常不当了。(未完待续。)
“卫姜在那边?”卫雁仓猝诘问,情急之下,攀住他臂膀,触到他伤口,痛得他连连抽气。她赶紧松开手,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二表哥……”吴文茜悔怨不已,“别总给我施礼,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快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