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钦已经能够肯定卫雁是活着的了。
回驿馆的路上,徐骞低头沮丧,连声感喟。
“见……见过……”
“你可见过她母亲?”徐玉钦没头没脑地,俄然问了这么一句。
“父亲不知么?邱伯母认得我母亲,父亲又是早熟谙邱伯父的,莫非父亲不知邱伯母是谁么?”
“关你何事?你来,不是来谈婚事的么?闲话少说!我这闺女,是我最心疼的孩子,我要留她几年,婚期不成定得太近了。先合八字,找十个天师,有一个说八字不吉的,都不能攀亲!另有聘礼,除开珠宝玉器,古玩书画,家什器皿,我要十万两,现银!少一两都不可!”
“这……”徐骞不知该如何答父亲这话。那是心上人的长辈,他岂能擅论其边幅如何?父亲这些问话,也太奇特了!
而赫连郡敢答允婚事,与他相见,更是不怕他揭露他未死之秘。这是多么胆气?赫连郡实是当之无愧的豪杰人物。她没有看错人。
可父亲竟然狠下心,应了下来!
父亲竟问起心上人之母……这让他惊奇极了。以父亲的为人,岂会问出如此失礼之言?
“她……她父亲……是镇守边关十余载,令羌人不敢来犯的阿谁……安南侯?难怪……难怪……她家安在敦煌郡,距边关这么近……难怪……青青技艺那么好,本来,本来她是安南侯的女儿!”
徐玉钦放下茶杯,替本身斟了杯酒,伸手与赫连郡举杯,低声道,“乡君安在?”
徐骞一向竖着耳朵听两人说话,传闻岳父想要十万两现银,他就感觉这门婚事不成了。
“这……”他怎能够探听岳母的名字?父亲这话问得真是太奇特了。
他拍拍儿子的肩膀,“你未婚老婆,其母是圣上钦封的淑惠乡君……其父是安南侯,如许的人家嫁女儿,跟你开口要十万两,已是委曲了人家……你既然至心求娶那女孩子,就该拿出诚意,因为这一点难处,就生了畏缩之心,将来如何保护妻儿?让赫连蜜斯晓得,她莫非不悲伤么?”
“混账!”
“但是……父亲,我们去那里弄十万两?我那里想到,她父亲如此爱财?”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安南侯……安南侯……”徐骞已经没法思虑了,他震惊地反复这三个字。
卫雁在屋里直点头,她天然明白赫连郡是成心难堪,就算人家奉上十万两,他也必会肯收,他就是想让徐玉钦知难而退,承认娶不起他女儿罢了!
但是安南侯不是死了么?青青说,他们姓邱……
“她……你可知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