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银两的车马一出平城,就遭受了一队黑衣人的截阻。抢先一个卤莽大汉号召道:“好生押送归去!”
“你……”赵昌这个名字,好耳熟。徐骞愣了。
“屁话!”赫连郡谩骂一声,一掌拍在对方头上,“你他妈是老子亲身带出来的兵,老子保你当这个都尉,是因为你会跟老子溜须拍马吗?是因为你有本领!少废话,这几年我瞒着家中婆娘帮你带兵,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我闺女要嫁人了,我想着,应当搬得离她近些,你也晓得,我不能没这个闺女……我要走了,今后关外的事,不消奉告我,我不管了!”
追封为安南王的赫连郡未死,跟着他带着家眷浩浩大荡入京,当年之事被故意人翻了出来,为保先帝名声,天家强行压下了言论。孟家一扫畴前的高姿势,乃至诚之态,迎回安南王和淑慧乡君。
他太守府的人马,不敷以护住这么一大笔银子。
“邱大夫托我给他寻个可靠的人,把一封信送去了平城……大帅晓得,边关最忌讳泄漏动静,虽是夫人身边的人,也不敢等闲地就……嘿嘿,部属大胆,拆来看了……夫人给那平城太守送了张五万两银票……”他们夫人跟徐玉钦的事,当年都城无人不知,他感觉还是有需求提示大帅一下,毕竟大帅老了,夫人却还年青,徐玉钦更是个老白脸,如果大帅不知不觉被人戴了绿帽……
赫连郡一提起这事就活力。但卫雁故意瞒着他,他也不好戳穿,惹她难过,心疼的人还不是他?
徐骞急了,“你是何人?胆敢劫别人之物?”
徐骞很为父亲身豪。
“鄙人赵昌,奉家兄之命,替他长女,收取聘礼。”
时年徐玉钦四十九岁,在任上病倒,咳血不止,药石无灵。其宗子徐骞将其迎回都城奉侍。临终之际,徐玉钦支开长辈,强撑而起,手札一封,求见安南王妃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