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管事照实说了,又道:“二蜜斯带着丫环莹儿,从角门偷偷溜了出去,已有小半个时候……”
掌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让她一时竟忘了疼痛。抬起眼,害羞带怨地瞧着面前的高贵男人。
“放心好了!”卫东康笑道,“那丫头安着甚么心,我清楚得很!雁娘这回,只怕所托非人。”
在两名保卫的监督下,如月端着盘子走进房中。
卫姜难堪笑道:“真是有事禀告,还请诸位行个便利。”说着,取出一锭银子,塞在那保卫手中。
这时,宫门内驶出一辆马车,车内之人掀起帘子,向他们看来。
卫姜被推搡在地,擦破了手掌,犹苦苦要求:“我找太子真的有事,各位大人行个便利啊……”
宇文睿见她行动似不便,伸脱手,拉了她一把。
来到京兆尹府,保卫森严,各个凶神恶煞,不等卫姜把话说清楚,就将她一推,喝道:“逛逛走!想见太子的多了去了!你当你是谁?”
那保卫将她高低打量一番,怪笑道:“向太子投怀送抱的女人每天都稀有百,如果全给通报上去,还不累死了我们兄弟?”
卫姜将手藏在身后,抬头望着他,和顺地笑道:“不打紧的,没有的事,太子别听莲儿胡说。只要替姐姐寻到了太子殿下,臣女就是舍去性命,也在所不吝。”
卫雁吃了一惊,跌坐在地上,不住念叨:“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宇文睿看到卫姜,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转头向郑静明道:“世子走得仓猝,想是家中另有事,不担搁世子了。”
“丁香她……恐怕不可了……”如月说出这话,几近用了满身力量,她不敢昂首去瞧卫雁神采,一味垂着头,任眼泪无声流下。
卫姜赶紧跪地要求:“这位大人,小女要见太子。有要事禀告,若得大人互助,不堪感激!”
宇文睿恍然:“是卫二蜜斯?雁娘如何?你上车来讲。”
卫姜只觉心脏剧跳,又是严峻又是欢腾,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们,他们对丁香做了甚么?”卫雁不敢置信,阿谁凶暴聪明的丁香!阿谁年幼可儿的丁香!如何会?
莹儿见他要走,仓猝嚷道:“我们是尚书府的人,大蜜斯有事要找太子!”
卫东康嘲笑道:“她能翻出甚么浪来?叫人跟着,不准她接进徐府的人!”
如月端倪隐含忧色,勉强打起精力强颜欢笑:“蜜斯,明天的酱鹿蹄看起来不错,您快尝尝。”
两个保卫探首看过来,看她衣裳公然脏污了一块,不疑有他,向如月吼道:“奉侍蜜斯换好了,立即出来,如果慢了,大管事必会重罚!”
“蜜斯……蜜斯……”如月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来。
卫雁从她手中接过银箸,蹙着眉逼迫本身将碗中的米饭全吃了。
卫姜难堪地看了看宇文睿,踌躇好久,方道:“这……好吧,也免得我脚步太慢,担搁了姐姐的事……”
卫姜无法,只得伸谢而去。
卫姜没法,只得另寻别处。她向皇宫的方向走去,时已入夜,贩子温馨暗中,只听获得她们主仆二人的脚步声。莹儿有些惊骇,抓着卫姜衣角,道:“蜜斯,我们两个女人家,走夜路恐怕不平安啊……”
郑静明不语,放下帘子,叫车驾避在一旁等那前去通传之人覆信。
与太子同乘?卫姜睁大了眼睛,内疚道:“这……不当。臣女身份寒微,又……又狼狈如此,怎能……”
卫姜上前道:“各位大人,可否帮小女向宫中递个动静?小女有要事禀告太子殿下。”
她已经健忘了被关在这里多少天,送走落日,迎来银月,除了如月每天定时送来热水、饭食那短临时分,没有人跟她说话,没有人伴随在身边。刻骨的孤寂和铭心的伤痛让她非常脆弱,能够聊以安慰的,只要母亲留下的那只圆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