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厉道:“太子,皇祖母,你们渐渐筹议,我送送玉钦。”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密函,递给太子。
徐玉钦抬起脸来,无悲无喜隧道,“太后莫要错怪了太子殿下,太子并未向微臣流露此事,是微臣本身从郑静明离京一事猜出来的。阳城弹丸之地,虽则被乱党所占,阳城不远处便是汝南,汝南王的兵马,对于此等乌合之众,已是绰绰不足,偏皇上不准汝南王全权措置此事,另指派了赫连郡绕路前去得救,可见皇上对汝南王早有戒心。而赫连郡犯了大错被调离阳城,皇上连消带打,又压抑住了一样握有兵权的赫连郡。皇上又以断根流寇之名命郑静明带领皇城半数兵马前去策应,凭这一系列变态之举,微臣便不难猜出,皇上的企图,以及郑静明此行的真正目标。是以,请太后勿要指责太子,太后若要迁怒于微臣,微臣甘心受罚。”
太后听闻此语,更觉凉意砭骨,皇上不但对于了她的另一个儿子,就连她的外甥,也没有放过……
徐玉钦并不为“定罪”所动,还是平抱双手,道,“请太后移步偏殿,容微臣将启事道来。”
想到靖国公,太后压下了心中的滔天之怒,指着满殿一面哀哀抽泣、一面暗自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那些宫妃,号令道,“你们且去殿外等待。”
庆王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庆王被郑静明设想落败一事,太后并不知情,听徐玉钦如此说,不免严峻地看向太子,但愿他给她一个公道的解释。
“是。”徐玉钦应了,持续说道,“有人在山东、山西一带,发明废太子宇文睿在四周调集人马,又有前些时候的阳城之乱、反贼海文王、李培斯等人,均在旁虎视眈眈,一旦动静传了出去,四路人马一同攻打而来,皇城戋戋数万禁军,如何抵挡?现在时势尚稳,郑静明的行迹少有人知,不若待他带兵返来,与霍锵大将军的人马汇合,再收编庆王旧部……如许,方可保都城无虞。”
在这个当口,太后如何节制得住情感,指着他喝道:“你是何人?胆敢突入养心殿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