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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字出口,几案上蘸着酒液写成的鬼字随即蒸腾无踪,魏野凭了望气之术观瞧,却见大堂地上浮起一个如猕猴大小的侏儒。这侏儒样貌非常古怪,顶骨矗立,头无寸毛,尖耳利齿,浑身疖癞,双目如匍匐植物普通,瞳孔竖起。
仙方士双掌放在大腿上,微微发力给本身快跪僵的双腿运气活血,一面向王老太公笑着说道:“昔日周穆王时,西域有异人朝觐,于殿前献吞刀吐火、履空分水之术。既然这个胡儿故意道贺,就让他弄个戏法又能怎的?不过是席间舞弄一番,以助酒兴罢了。”
这侏儒除了腰间系着一条豹皮裙外,就只要脖子上系着一条青布领巾,看起来倒像是个天国中办差的鬼卒。
白天这年青梵衲跑来王家客舍讨吃的,还是斗笠半遮面,看起来多少还扎眼些。现在他去了斗笠,暴露这幅胡儿装束,看着就和这婚宴上的诸位,更加格格不入。
被这么嘲笑起哄一遭,这短发梵衲单掌竖在胸口,向着四下里一礼:“好说,好说,好说了。诸位施主但是看咱衣服又破,身上又有些肮脏气,以是觉得是穷男人痰迷了心,要找嫌弃。但是本日天开大运,王家遇着这人间罕见的人缘。咱固然穷了些,但是这走四方的腿脚健壮,吃四方的口舌聪明,也遇见过异人,传授些别致、好玩的戏法。既然蒙老太公赏了咱酒肉,那咱便将这身毒国(身毒,印度古称)的戏法耍将起来,也不枉了王老太公这乐善好施的福德。”
魏野低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稍稍将杯口一倾,洒出些许酒浆落在几案上。随即趁四周之人不不重视,食指蘸着酒液疾书一个鬼字,口中不出声地低道了一声“敕”。
更不必说,这位仁兄身上那脏衣服还仍然仍旧,油灰、污垢结在上面,活活地像是结了一层灰壳。就算魏野手中桃令媛充足锋利,只怕等闲也破不开这一件特制布甲。
说着他唤了身边捧酒的小子过来,打发下堂道:“去给那胡儿说一声,他有甚么好戏法儿,都使将出来。耍得好了,老夫这里有赏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