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不幸中的大幸,是毕永还是死死攀在巨狼耳后,用那根特制鱼网拧成的索子权充嚼子勒住了巨狼的嘴。失牙而仅剩爪,战力算是去了五成,饶是如此,疆场上的战力折损仍然有些超出花启生的预估。
任谁也想不到,洛阳江湖那如浓墨般沉重的夜色里新崛起的领头人物,是个如此年青而温厚的斯文男人。
听着火线麋集的箭矢破空声,毕永的马嘶鸣一声腾踊而起。这个本应当双腿紧紧夹住马腹的鹞子却猛地将身子一挺,腰腹突然发力,只听得他暴喝一声,双脚踏着马鞍强行朝下一跺,身子已朝着大张的狼口飞扑而上,手中鱼网闪电般抖开,恰好罩住了朝着他噬咬而下的血盆大口!
羽箭狠狠扎入巨狼稠密的毛皮,却收回了枪尖刺击木盾般的闷响,这类麋集的响声,让身在顿时几近立起的花启生心头生出一丝夹着怪诞感的气愤。
小拖车像是用上等精钢打制成的,但是钢材中空,并不沉重,滚轮与拉手刚幸亏魏野的手臂与空中间构成了一个奇妙的角度,免除了拖车人很很多的承担。但是,毫无疑问,这东西就像活动在北邙山中这群来源不明的人们一样,不管是设想还是思路,都不太像是汉末的匠人们能打造得出来的东西。
再精锐悍勇的冷兵器军队,面对如此分歧常理的巨兽,也难以阐扬真正的气力。群鼠或有啮猫之力,蝼蚁如何何如雄鸡?
绝情谷是当年金老爷子那本很有点文青小清爽气势武侠小说里的着名跳崖殉情圣地,也是个不入流的武林门派之名。看家本领一是刀剑双行的兵刃工夫,二是按着奇门八阵方位安插的鱼网阵。只是这门派本该是大唐玄宗天子的天宝年间所创,离着阉宦横行、外戚乱政的汉末另有好几百个闲年,鬼晓得这些绝情谷的门人弟子是如何混进汉末的西园军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