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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伦自认涵养极好,深吸一口气道:“施主,贫僧并无出家的设法,施主恐怕猜错了。”
慧伦的两个徒儿都瞪大着眼睛细心看了又看。
如何看都是一把梳子啊。
“大师,您寻求的是大道,又何必在乎这些末节?你我又不是做甚么伤天害理的事,佛祖曾说‘我不入天国,谁入天国’,即便您诸位师兄弟与您易地而处,他们又会做的比您更好吗?何况您也并非身处天国当中,仅仅是怕被人指责感染太多尘凡炊火气,您就会以此自伤,罔顾大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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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伦虽不太明白她要做甚么,内心却早已被她压服了,但是嘴上要他承诺与她像谈买卖普通互换此事,总归感觉别扭。
慧伦叹道:“是贫僧俗气,不知施主心中亦有佛道。”
对一把梳子刻薄……
“贵寺再好的安然符,对女子来讲,到底是佛家之物,一定显得密切,倒不如这一把梳子知心,不时会拿出来抚玩利用。如果大师能为这一把普浅显通的梳子开光加持,女子们日日见到此梳便仿佛受佛法浸礼,不但安宁民气,保佑她们,这佛法也岂不是更能弘扬进民气?”
慧伦自发明白了她的意义,回道:“施主的设法当然是好,但是佛家寺庙,重在弘扬佛法,渡人向善,并非重于表相,想必佛祖看的也是信徒之虔诚,而并非其衣冠。施主这份礼,倒是送的多余了,本寺并不需求。”
说罢就起家向她施礼。
“大师感觉这梳子就仅仅是梳子,对你们和尚百无一用,您瞧世人尚且不看表象,为何却对一把梳子如此刻薄?”
“我知大师心中所想,愿尽一些微薄之力。”
苏容意却从怀中取出一把精美的木梳子。
苏容意身后的鉴秋一惊,她就是那世人中的一个啊,蜜斯你好不给面子。
慧伦也能猜到:“施主想让本寺在法|会那日用您的香?”
苏容意又添了一把柴:“大师,我从进屋就发明,您很善书吧?如果能得大师墨宝刻于梳子上,岂不是既弘扬了佛法,又弘扬了书法?这莫非不是大师您本身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她笑说:“莫非只要贵宝刹的佛香佛器才是彰显佛家寂静之物,我瞧着一定就有如此铁令吧?佛祖之大慈大悲,想来应当并非高高在上,更应流于贩子才是。”
她又把手里的梳子举起来闻了闻,“我是做香料的,但愿大师能让梳子再过一过我的手。”
是他们和尚做久了过分陈腐,从未曾想过凡尘凡人的需求好恶。
慧伦扬手打断他们,“愿闻高见。”